李恪大袖一揮:「來人,上好酒來,上最嫩的羊羔肉,本王要和諸位知己吃肉喝酒,一醉方休。」
外面的人馬上端著酒就進來了,這酒水是蒸餾酒,度數在四十度左右,算是烈酒了。
但讓眾人吃驚的是,蜀王讓人端來的是大碗,這一碗酒恐怕有三兩多。
在場的每人一碗酒,並且每人的案几上,放了一罈子,看樣子今日喝不光這罈子酒不行啊。
「諸位,為了大唐,為了諸位的終極理想,本王先干為敬!」
「干!」眾人端起了酒碗。
剛才還談人生理想,終極目標,現在卻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李恪帶著劫走,讓眾人感覺到很不適應。
老禪師麻了。
佛家戒酒肉,這咋整?
道家兩位卻是端起了酒,他們無所謂,小天師都吃喝了,他們本來就不禁這些,真所謂天地自然,無為而治嘛!
「老禪師,心中有佛,哪裡都有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老禪師雙手合十,這個戒,他不能破,破了佛家就完蛋了。
「殿下」老禪師為難地看向了李恪。
「也罷,老禪師自便。」
「謝殿下。」
眾人吃喝半個時辰,終於全部昏昏沉沉了。
李恪喝的是米酒,現在是精神倍爽。
等的就是現在,他可不相信,橫渠四句就讓這些鑽錢眼的傢伙們投懷送抱,壓根不可能。
「諸位,本王現在有一件事,需要諸位知己的幫助。」
崔鳴馬上站起來,結果腦袋有些不聽使喚了,今日他太高興了,遇到了殿下這個知己,喝的太多了。
「殿下,請說,吾等萬死不辭。」
「哎,此次本王被父皇派遣隴西道督戰,雖說手握軍政大權,但朝中無糧,想要一舉拿下吐谷渾,何其艱難」
「本王今日想向諸位知己借糧。」
「等戰爭結束,即便是本王將天上人間賣了,也會給諸位知己還上」
「殿下,您這是有多看不起吾等,吾等都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人,別說借糧,就是白送,都是吾等很樂意的。」
「殿下,我崔氏在這涼州城也有些生意,吾做主了,全部奉上。」
「我顧氏雖然在這涼州沒有多少生意,也沒有糧食,但我顧氏馬上派遣人員,去吳地運輸,吳地啥都缺,就是不缺糧食。」
「殿下,為了賠罪,我隴西李氏在涼州的所有物資,殿下儘管取用,無需償還。」
眾人見崔氏,顧氏,隴西李氏都表態了,酒意上頭,哪裡還管三七二十一,馬上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李恪帶著哭腔,拱手道:「諸位大義,堪比聖人本王沒齒難忘,沒齒難忘啊!」
秦瓊站在遠處,看著殿下表演,再看看這些可憐人,不禁搖搖頭,這次恐怕連褲衩都坑沒了。
不過,他們也算是花錢消災了,殿下用了坑騙之術,沒直接搶啊!
「秦伯伯,你記住了嗎?」
秦瓊心中一驚,連忙道:「臣,記住了!」
「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眾人:「」
瞬間,大家感覺脖頸涼颼颼的,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但喝的太多了,也沒忘壞處去想。
下午,眾人就被自家的馬車拉走了,李恪半躺在毛毯上,喝著葡萄酒,問道:「秦伯伯,這次他們能捐多少錢糧,夠不夠這次軍費,不夠的話,本王再想想辦法。」
「聽聞薛延托想要幫咱們打仗,咱們是上國,不能拂了屬國的好意,你派遣兩個能說回道的,去通知薛延托那邊,就說本王說的,派遣士兵就算了,讓他們送些牛羊過來。」
秦瓊本來想說,錢糧已經差不多了,這次出征,朝中準備了五個月的糧草,就是怕發生變故,將時間拉長了,讓蜀王殿下拿隴西李氏開刀,讓他們大出血。
沒想到殿下這次又坑了這麼一大筆,這足夠十萬大軍打一年的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