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怔住了,許久之後這才微微欠身道:「妾身替承乾謝過陛下。」
李世民擺擺手,轉身鑽進了自己的馬車,說道:「別謝朕,要謝就謝他自己吧!」
「是他自己的改變,讓朕也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李世民的兒女們看著李世民和母后母妃等人遠去,一個個地都站在當地一臉懵逼。
「這什麼情況?」
「會不會是太子在玩什麼啊?」李佑撓了一下後腦勺,疑惑地問道。
李諳皺眉,摸著自己的下巴道:「不可能,太子平時雖然愛胡鬧,但這種事情,豈能胡說,那可是咱們的父皇,天下哪有人會咒自己父皇快要死了的,這不是大不敬嗎?」
「三哥是沒道理欺騙咱們,可為何父皇好端端的?」李治自言自語地說道。
李麗質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他相信太子哥哥,絕對不會欺騙他們。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李承乾望著遠去的李世民,沒有繼續逗留,他本來不想來的,想起當初,父皇沒有給他任何情面,就將他逐出了皇宮,貶為庶民,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是他這輩子心中的痛。
可最後還是來了,跑的比誰都著急,畢竟那是生他養他的父親。
最後一面還是要見的,不然心中又要留下遺憾了。
他瘸著腿,一瘸一拐地往遠處走去,接著就爬上了馬背,快速地離開了,就當沒來過這裡。
他還要回家照顧娘子,娘子快要生產了,這次絕對不能再出意外了。
這輩子,現在能讓他牽掛的,就剩下和娘子和肚子裡的孩子了。
李泰冷哼一聲,冷笑道:「一群蠢貨,父皇恐怕是和太子聯合起來,給咱們上演一出大戲呢!」
「別人看不出來,本王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李佑問道:「四哥,父皇在演什麼戲,我怎麼看不出來?」
李諳也是問道:「對啊,什麼戲,我也看不出來。」
李治:「算我一個,其實我挺聰明的,但今日真的沒有看出來。」
李麗質道:「一個是咱們的父皇,一個是咱們的三哥,是大唐的儲君,他們怎麼可能設計咱們,給咱們演戲?」
「四哥,你內心臟,看什麼都髒是不是?」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太子,有什麼必要算計咱們?」
李泰差點被李麗質給氣死了,上前一步,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呵斥道:「麗質,你怎麼跟哥哥說話呢?」
「你可是我親妹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本王怎麼就成為了小人了,還內心臟,本王怎麼髒了?」
李麗質翻了一個超級大白眼:「四哥,迫害妄想症可要不得,既然你說我說錯了,那我就給你說說這其中的邏輯。」
「太子哥哥派人給咱們傳的消息,說是父皇重病垂危,讓咱們馬上來醫學院看最後一眼,這沒錯吧!」
眾人點頭,表示他們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
「我們來到這裡後,父皇正好也在醫學院,就連母后和母妃等人都在。」
「太子要是假傳旨意,父皇能不知道?父皇知道了,太子豈不是要被狠狠的收拾?」
「再說,這已經不是假傳旨意了,而是欺君罔上,更是詛咒父皇,罪加一等,輕者罷免太子流放,重者抄家殺頭。」
「你們說,太子哥哥是有多蠢,才能幹出這件事?」
「腦子是個好東西,要經常用!」
李麗質很是得意地為哥哥弟弟們分析了一遍,然後白了一眼李泰。
她看見李泰就煩,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他的功利性太重了,沒有那個能力,還非要顯能,最主要的還是這傢伙拿她的婚姻幸福給他自己謀福利。
這點是不能忍的。
李治歪著腦袋,聽到姐姐的解釋,也是深以為然,覺得姐姐講的很有道理。
「四哥,你這次是真的想多了。」
李諳也道:「四哥,太子功勞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