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欺人太甚,滾」
「老夫不為三斗米而折腰,爾等拿這些禮物,就是在侮辱老夫!」
李恪帶著一群人,慌張地從司馬裘的院子裡跑了出來,唯獨卻是留下了一個少年,那少年便是燕雲十八,現在的身份是司馬裘的乾兒子。
接著,那一件件禮品,全部被司馬裘和他乾兒子扔了出來。
亥豬怒罵道:「你這個糟老頭子,你算什麼東西,我家少主三顧茅廬,你還不想出山,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我呸,咱們走著瞧!」
李恪臉色鐵青,鞋子都跑掉了,怒火衝天地上了馬車。
孫成聽到蜀王先他們一步出城,他們馬上就趕了過來,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遲了,蜀王和那老傢伙已經談上了。
此事,看樣子,他們是無力回天了。
就在他們準備打道回府時,事情卻是發生了轉折,雙方爭吵起來了。
接著,蜀王拿的禮物,全部被憤怒地司馬裘扔了出來,還破口大罵,蜀王的鞋子都跑丟了一隻。
差點笑死他們兩個了。
只是,看到蜀王的馬車,朝著他們而來,而這山間小路,就只能過一架馬車,他們堵住了蜀王的路。
長孫沖見到蜀王的馬車迎面來了,連忙對著馬夫喊道:「你他媽眼瞎啊,趕緊讓開,趕緊啊!」
蜀王三顧茅廬而不得人才,還被那司馬裘趕了出來。
可想而知,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現在他們堵住了人家出去的路,這怒火還不得撒在他們頭上。
蜀王留給長孫沖的心理陰影面積已經足夠大了,現在他看到蜀王,心中就發怵。
馬夫一臉著急,可現在掉頭很難啊,一不小心,就得陰溝里翻車。
孫成也心中著急,現在不讓開路,蜀王絕對弄死他們,他們都沒話可說。
「快,掉頭!」
「孫大人,長孫公子,這沒辦法掉頭啊!」
長孫沖怒道:「從這裡跳下去,駕車到田地里去。」
馬夫一看,這地壟足足有三尺多高,馬車下去就上不來了,很可能還翻車。
孫成和長孫沖站在馬車旁,看著蜀王的馬車越來越近,同時喊道:「跳啊!」
「駕」
馬夫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嘶叫一聲,果斷地跳下了地壟,翻車在麥田裡。
李恪的馬車終於抵達孫成旁邊,孫成等人馬上讓開一條道,李恪的馬車卻是停了下來。
馬車的窗戶被打開,李恪看了一眼栽倒在麥田裡的馬車,又看了一眼孫成,長孫沖沒看到,估計是藏起來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是你們自作孽,主動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本王。
看來太子身邊的頭號幕僚,非司馬裘不可了。
孫成現在可以歇菜了。
「爾等來這裡作甚?」
「看本王的笑話嗎?」
孫成里忙低頭,一臉諂媚,拱手道:「蜀王誤會了,我等是來春遊的」
李恪哈哈大笑,說道:「有閒情逸緻是不錯,可你們不該踐踏莊稼。」
「父皇愛民如子,一日三餐改為一餐了,爾等難道不知,莊稼是百姓的命根子,是國家的根基?」
孫成心中一驚,知道要壞事了。
剛才真是大意了,竟然沒想到這茬。
於是他將幽怨的眼神看向了躲在人群中的長孫沖,都怪這個草包,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果然,李恪冷著臉繼續道:「三國時期,曹操作為軍隊統帥,位高權重的丞相,曾在外征戰時,馬兒受驚,踐踏了麥田」
「你知道曹孟德是怎麼做的嗎?」
李恪沒給孫成說話的機會,繼續怒道:「他老人家要揮劍自刎,想要自己把自己斬首示眾,以謝天下。」
「後來他的屬下磨破了嘴皮子,這才勸住了他,但他依舊『割發代首』,為踐踏麥田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
孫成額頭冷汗直冒,全身似乎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知道,他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