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民宅。
「你是何人?你兒子又是何人?」
「為何抓我?小人犯了什麼罪?」
跪在地上的中年人聽到耿炳文的質問,疑惑地抬頭打量了一眼耿炳文,滿臉緊張的問道,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我兒耿璇!幾個時辰前,與他在福壽居飲酒之人,是不是你?!」
耿炳文皺著眉頭,大聲問道。
「是我...」
中年人愣了一下,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你當時可曾看清,我兒殺人之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耿炳文眼前一亮,大聲追問。
可是聽到耿炳文的問話,中年人卻陷入了沉默,眉頭緊鎖,滿臉掙扎。
「說話啊!」
耿炳文見對方半天沒有答覆,一時氣急,直接一腳蹬在了中年人的肩頭,厲聲喝道。
中年人悶哼了一聲,直接歪著身子倒向了一旁,面露痛苦之色。
耿炳文本就是軍中武將,征戰沙場多年,雖已年邁,但這一腳下去,普通人也難以扛住。
「侯爺稍安勿躁,交給本官即可。」
康浩銘皺了皺眉頭,上前阻止了耿炳文,安慰了一句,緊接著轉身冷冷的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中年人。
「既然殺人的不是你,為何在案發之後消失不見,你在怕什麼?」
康浩銘直勾勾的看著中年人略顯慌亂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問道。
「沒有...」
聽到康浩銘的質問,中年人明顯慌了神,急忙用力的搖著頭答道,臉色越發蒼白。
看到如此反應,康浩銘不由得眯了眯雙眼,眉宇之間的那絲疑惑更加的明顯。
「此時不說,那就只能將你帶回刑部審問了。」
康浩銘頓了一下,一臉威嚴的說道。
「小人真的不知道大人何意...」
「案發之後,小人之所以躲在家中,是不想因此受到牽連,畢竟死了人,連耿兄都被抓了,何況是小人?」
「是耿兄殺的人,小人並未動手,小人是無辜的,請大人明鑑...」
中年人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趴在地上,一臉慌亂的答道。
「是嗎?!」
康浩銘冷笑了一聲,淡淡的問道。
「千真萬確!」
中年人拼命的點著頭答道。
「蕭指揮使,麻煩你帶人將這裡仔細搜一遍,看看此人是否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無辜!」
可是康浩銘卻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簫煥,沉聲說道,眼神之中布滿深意。
很顯然,他並未就這麼輕信眼前的這名中年人,而是察覺到了什麼。
「是!」
簫煥立刻答應了一聲,帶著手下當即開始對這所民宅展開了仔仔細細的搜查。
跪在地上的中年人聽著身後不停傳來的翻箱倒櫃的響動,臉色逐漸越來越蒼白,身體顫抖得也越發的明顯。
康浩銘背負著雙手,靜靜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滿臉恐懼的中年人,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
「大人!您看這是什麼?!」
正在這時,簫煥的聲音突然傳來,緊接著便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沓信件快步從裡面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康浩銘面前,將手中的信件拱手奉上。
康浩銘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伸手接過了信件,緩緩打開,認真的低頭看去。
可是緊接著,始終穩如泰山的康浩銘突然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
「是什麼?!」
耿炳文心裡一緊,急忙追問。
「逆黨密信!」
康浩銘神情凝重的看了耿炳文一眼,隨手將信件遞給了耿炳文。
耿炳文聞言渾身一震,急忙接過,認真的低頭看了起來。
「大人,裡面還有一件東西,請您移步。」
簫煥側身讓到了一旁,指了指身後的房間,面色凝重的說道。
康浩銘遲疑著看了一眼簫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