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謝睦那邊, 總共有七個人去清理路障,都是青壯年的男子 ,比單單李慎三人快多了, 總共不到一個時辰便解決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容辭在車上已經睡了一小會兒, 此時正是精神的時候,聽到消息便讓鎖朱打開車門, 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看見謝睦一行人正在牽馬, 便上前客氣的說道「多謝幾位相助, 如今路障已除, 請諸位公子先行。」
他們於是紛紛翻身上馬,謝睦在馬鞍上坐正, 他本來就高, 此時坐在馬上看著容辭,稱得上居高臨下,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沖她微微點頭示意, 便帶著眾人御馬向前去,那些馬兒想來不凡, 跑的飛快,不一會兒就出了容辭的視線。
容辭等人坐的是馬車, 又沒有什麼名駒拉車, 便在後面慢悠悠的趕路。
容辭剛下了一趟車, 上來後就覺得馬車裡憋悶, 把手裡的暖爐放在一邊,偷偷打開了一點窗戶透氣。
李嬤嬤難得沒管教她,反而一直在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容辭覺得透透氣舒服了一點,看見李嬤嬤居然沒動靜,不由問道「嬤嬤,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
「我在想,剛剛那位公子姓謝,這是皇姓啊……」
容辭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天底下那麼多姓謝的人,不算上平民百姓,遙安謝氏,高營謝氏都姓謝,皇族謝氏才占了幾個?」
李嬤嬤搖頭道「姓謝不稀奇,我只是看那個叫趙繼達的人舉止與眾不同,有些似曾相識。」
「怎麼不同?」
「他雖長得健壯微胖,但聲音偏陰柔,缺少陽剛氣,面白卻無鬍鬚,行事不像個正常男人,倒像是……宦官的樣子。」
容辭這才吃了一驚「宦官?」
鎖朱聽了也來了精神「那不就是太監?嬤嬤您老人家在宮裡待過,自然認得出,我見識少不認得,太監就是這個樣子麼?我怎麼聽說他們長得不男不女,說話陰陽怪氣,剛才那人看著挺正常啊,並沒有傳說的那樣誇張。」
「那肯定不是貼身伺候的太監,若你是主子,你願意身邊是這樣的人嗎?」
鎖朱想了想,渾身打了個哆嗦,忙不迭的搖頭。
李嬤嬤接著道「我方才見他借了水之後,先用銀針探刺,後又自己親口試了,才敢奉予他主子用,光這一點,就不是一般公侯家能有的習慣,這謝公子……十之八九是個宗室子弟。」
「也罷。」容辭也看開了「就算真是王孫又如何?他也不像是那等多管閒事的人,更何況不過是偶然見了一面,反正我等閒也不會再回顧府了,時間久了,誰還記得誰呀。」
李嬤嬤本也不是多麼擔心,只是在宮裡待久了,看見皇城中的人就條件反射性的緊張,讓她想起當初那些任人作踐的日子罷了,聞言便也不再多提。
馬車本就不快,李慎又怕出意外特意放慢了速度,以至於眾人到了落月山時天都已經半黑了,李慎下了馬仔細辨了辨路,然後上來匯報「姑娘,用不了一刻鐘就能到了。」
說著,又想起剛才看到的事「還有一事,之前咱們碰上的那一伙人怕是與咱們同路的。」
「這怎麼說?」容辭問道。
「我剛才下車的時候,看見一眾馬蹄印和咱們的車轍印幾乎是重疊的,就連此地也不例外,這幾天天氣這樣壞,落月山又偏僻,出門的人本就少,騎馬的更是沒有,這馬蹄印肯定是他們的。」
鎖朱聽了道「這可奇了,剛剛才說之後就沒交集了,想不到又湊到一處來了,這是什麼緣分?」
容辭搖了搖頭,無奈道「不去管他們了,慎哥,咱們先到了住處再說,我的腿都坐麻了。」
李慎忙應了,之後加快速度,很快趕到了那所溫泉山莊。
容辭腰酸背痛的進了主屋,摸了摸羅漢床上的墊子,發現已經打掃的十分乾淨,不需要再多做整理了,便立即脫了外衣歪倒在上面「我的天,沒想到坐了一天倒比走路還累,我的腰要斷了。」
李嬤嬤動作輕緩的給她按摩腰部,見她以十二分放鬆的姿態側躺在羅漢床上,總算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在顧府中的時候就已經隱隱察覺自家姑娘心裡存著事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