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簡娜望著盧米安的背影,開口問了一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去睡覺。」盧米安沒有回頭。
簡娜想了兩秒,撇了下嘴巴,跟在了盧米安的身後。
她要確認下這傢伙最終的去向,看他是不是真的回金雞旅館睡覺,否則以他現在的狀態,真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盧米安無視了簡娜的存在,慢慢走回了金雞旅館。
此時,旅館的大門已經鎖上,他沒有去爬自來水管道,而是掏出隨身攜帶的半截鐵絲,插入黃銅色的鎖孔,搗鼓了幾下。
大門向後敞開,內里一片黑暗,只有通往地下室酒吧的階梯處有些許光芒映出。
盧米安望了一眼,選擇了那個方向。
「艹,不是說去睡覺嗎?」簡娜暗罵了一聲,嘆了口氣,也跟入了金雞旅館的地下室酒吧。
酒吧內已沒多少人,兩三個喝醉的傢伙各自占據了一張小圓桌,時不時乾嚎幾句,但沒什麼力氣。
吧檯位置唯一的顧客是盧米安的鄰居,住在206房間的劇作家加布里埃爾。
他套著那件洗到發白的亞麻襯衣,穿著一條棕色長褲,鼻樑上架著較大的黑框眼鏡,頭髮既亂又油。
「這麼晚還在喝?」盧米安坐到了加布里埃爾旁邊,視線落於他手中那杯閃爍著迷幻光澤的綠色苦艾酒上。
有點恢復正常了?簡娜打量了盧米安兩眼,感覺他的狀態不像剛才那麼差了。
她捂嘴打了個哈欠,拉過一張高腳凳坐下,決定再觀察兩刻鐘。
加布里埃爾苦澀笑道:「剛趕完一份稿子,下來喝一杯。」
「你們作家都一樣嗎?喜歡在夜裡忙碌,白天睡覺?」盧米安敲了敲吧檯桌面,要了杯苦艾酒。
加布里埃爾猶豫了下道:「很多作家是這樣,寧靜的夜晚更能給我們靈感。」但我不是因為這樣才熬夜,而是白天得跑各個劇院劇場,爭取能讓哪位經理讀我的劇本,選擇接下。
「我今天去了紀念堂區的復興劇院,他們的經理內森洛普被稱為最懂戲劇的經營者,最有可能看出我劇本的價值。可是,他拒絕見我,不管是前往他的辦公室,還是拜訪他住的公寓,我都沒能見到他。」
聽見劇院、經理等單詞,簡娜無聲吸了口氣,隱約有點畏懼。
周圍的人竟然有不少是邪神信徒,這件事情給她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更為重要的是,那些傢伙的能力噁心扭曲,讓她發自內心地排斥。
盧米安端起了酒吧老闆兼酒保帕瓦爾。尼森推過來的苦艾酒,輕輕抿了一口:「你知道那個劇院經理住在哪裡嗎?」
「是的,我以前跟隨別的劇作家去他的公寓拜訪過他,他還沒有結婚,經常換情婦。」加布里埃爾絮絮叨叨地說道。
盧米安露出了笑容:「我有辦法讓那個傢伙看你的劇本,但他會不會接手,我不敢保證。」
「真的?」加布里埃爾又驚又喜又疑。
能有辦法?簡娜一臉疑惑。
盧米安咕嚕一口喝完了那杯苦艾酒,站了起來道:「現在就去,帶上你的劇本。」
「」加布里埃爾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行動派。這都半夜了。
他抱著反正已經沒什麼希望不如試一試的心態,喝掉剩餘的苦艾酒,返回二樓取那個三幕劇的劇本。
金雞旅館門口,簡娜又疑惑又好奇地打量起盧米安:「你真有辦法?」
盧米安嗤笑了一聲:「你可以不信。」
「呵。」簡娜表達了自己的不屑。她不確定這是否為狀態不好的一種表現,再加上有點好奇,打算跟去看看,阻止夏爾做出過激的行為。
沒多久,加布里埃爾回到了一樓。他換上了較為乾淨和得體的正裝,打好了紅色的領結。
「地址。」盧米安平靜的問道。
「紀念堂區迪福街15號公寓702房間。」加布里埃爾望向幾乎沒什麼路燈完好的亂街,只看見了幾個酒鬼和到處遊蕩的人。
他試著問道:「我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