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搕上房門,回身時感到他跟隨的目光淺淡而沒有內容。
按著丁秘書所走的方向來到廚房,她找出了一點小米,還算夠他吃的。小米粥是最好的病號飯,沒有芝麻,她就用花生米去皮,擀成碎沬加進粥里。
她將粥端到他面前:「吃點吧。」
他接過來,沒看她,吃了一口:「小米粥是這個味嗎?你放什麼了?」
「好吃吧。放了一種類芝麻調料。」要是說放了花生米那就太沒懸念了。
「哦。」他看樣子根本不在乎類芝麻是個什麼東西。「你怎麼樣?沒事吧?」
「嗯,沒事兒。」她誇張的晃了晃兩隻胳膊。「能有什麼事啊。」
「好,那我也沒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了。」
水靜皺了皺眉,他還在生我的氣呀。
「你秘書把你交給我了,我現在可不能走。你快點吃。」說完了她去查看那些藥:「這麼多藥,都幹什麼的呀?」她想用藥引開將要出現的尷尬。
「你放那吧,那些藥是治病的,吃不死人。」
她剛想說:放一起都吃了一準兒死人。可是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水靜去開門,進來了一位帶眼鏡的女人。那種安靜的笑容只看一眼便會想起一竄兒的形容詞:如春風般溫暖如陽光般和煦。
那個女人微笑著和她招呼了一聲:「你好!」
水靜連忙回了一句:「你好。」
那個女人很禮貌的笑著點頭,徑直向著臥室走進去。
「傾宬,今天感覺怎麼樣?」那女的一進來就坐在了他的床邊上,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還是有點燒啊。」
「沒事。」
水靜站在門口,強烈地感覺到被排斥了,這種情況如果自己再邁進臥室豈不是多餘嘛。
於是她說:「那……權總我先走了。」
「哦。」他漫不在意地回答。
此時那個女的想站起來,可是權傾宬卻伸手拉住了她:「她能找到門。」
能找到門?這是什麼話?
水靜沒有說再見就離開了,她的心莫名的一陣堵,好嘛又一個女的。
而且從那女的進門那一刻自己就顯得很多餘了,她勸自己不用介意,本來他這種有錢人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女人就多著呢。
第二天快中午了丁秘書打來電話說:「權總今天燒糊塗了,醫生呆了一上午剛走。我也有事兒啊。你現在閒著呢,給照顧幾天吧。」最後他說:「水靜姐,我考慮了,全國人民也只有你合適。」
水靜氣的沒招,不去又不太好,顯得小氣了。
到了權傾宬家,丁秘書說:「水靜姐你可來了,工地有事兒,權總去不了我得去呀。」
「嗯,你是天下第一大好孩子。看來你們老闆對你不錯哦,危難之處顯身手。」水靜一臉嫌棄地說。
「水靜姐,我們老闆對你也不錯的。對了,他昨天又一宿沒睡,扁桃腫成兩個大疙瘩就快把嗓子堵死了。手機放書房了,有電話你給擋一下。有事讓找我。我不一定啥時有空了,這兩天你給照顧一下吧。啊!還有醒了讓他吃藥,再給他作點飯吃。」
「你們作秘書的都這麼死精明嗎,我發現你比那個八卦婆還多話,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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