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再述權傾朝的事時充滿了無奈,但她沒有任何的立場。
「在正制鬥爭的旋渦中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位高權重的人生你我都沒經歷過,反正我不能理解。可悲呀……」說到這裡陳然突然就不想說下去了,她覺得自己是在揭那已經長了痂的傷疤。
「可悲的是權傾宬娶了自己的嫂子。」水靜說這句話的時候陳然感覺到了她所糾結的核心問題。
「別把傾宬想的那麼不堪,你還沒真正的了解他。本來權傾朝和鍾雯的婚期都定好了,突然有一天俱樂部里傳出消息說:鍾雯嗑藥還和一男子開房聚賭,被警察抓了個正著。權傾朝聽到後急忙趕到現場,用盡所有能用的手段封鎖了消息,可惜依舊謠言四起,這件事使鍾市長顏面掃地,當時他曾經安排女兒出國,或許是傾朝的原因鍾雯沒有走。在輿論喧囂塵上的時候權傾朝無奈中與她解除了婚約。更可悲的是沒多長時間鍾市長被紀檢委雙規,坊間謠傳鍾市長貪污腐化收受賄賂。鍾雯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她本來就是溫室的花朵,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那段時間她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我去看過她……」陳然搖搖頭說:「我沒有任何辦法,無從勸慰,說什麼都是瞎扯。直到鍾市長被帶上手銬刑拘,鍾雯徹底的瘋了,本來我打算把她送進醫院的,可她跑了,是傾宬把她找回來的,他晚上不睡覺滿大街的找她。」
「哼,權傾宬有一顆又大又園的愛心,還到處泛濫。」
「哈哈,靜靜你是吃醋了?」
這聲『靜靜』叫的水靜魂兒都飄起來了,似乎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能和陳醫生成為朋友水靜覺得這是自己的榮幸。「那後來哪?權市長難道就不管了?」她問。
「最悲哀的就在這裡,權傾朝作為一界領導班子的成員,是工作小組協助調查人員。他說為了避嫌,對此事愛莫能助。」
「從愛如潮水到愛莫能助,這天差地別感情是哪裡來的?」水靜呆呆地問,這種事還是把她嚇著了。
「官場的人我們是無法理解的。」
「你跟他同學那麼多年難道還不了解他。」
「了解,卻不能理解。鍾雯最難過的時候我們都見到過的,她幾乎魔症了,一直堅信權傾朝會和她結婚,傾朝知道這樣對他的影響很大,就把她送進醫院去了,是傾宬把她接了出來僱人每天陪著她,就這樣鍾雯慢慢恢復了,直到有一天她選擇自殺,幸好發現的及時,搶救過來了。為了順鍾雯的意,傾宬便對外宣布他和鍾雯結婚。其實他們是沒有法律見證的婚姻。有沒有事實婚姻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就算作為他的醫生也不好多問,他也從來不說。我和傾朝都勸他不要這麼做,這樣對自己沒一點好處,可是當時他說:總要先救救她吧,難道要看著她把自己折磨死?後來權傾宬就把她送出國了。我想他們之間一定有些什麼是我們外人看不到的事情。直到去年夏天他和鍾雯分手了。」
說完她發現水靜那清亮的眼睛正望著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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