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包容。
望著燕獨舞面無一絲血色,平素驕傲而生動的精緻容顏,如是刷了一層白灰般的慘白,談未然滿心愧疚。
不管平時的關係如何,這次無疑是他的錯。
若非他錯判線索,燕獨舞也不至於淪落至如此境地。
可也沒想到,平時的燕獨舞沒心眼,愛衝動,少動腦,這次居然動了一回心眼,留了一次線索,表現得如此突出。
按她的平時表現來推斷,自然推測失誤。
「傷勢如何?」談未然伸手攬住燕獨舞,把四肢無力的她攙扶起來:「我是追著線索到半路,忽然想到按正常來說,我的身法速度根本追不上你,才又想到你可能會遛著這三個傢伙兜圈子……」
莫看談未然嘴巴上說得輕鬆,其實,以燕獨舞平時的表現,真的令人完全不會朝這個方向來猜。
她有這樣的腦子嗎?她會動腦子嗎?事實證明,她不但有,而且,必要時會動腦子。
談未然攙著軟綿綿的燕獨舞,望著這姑娘灰敗臉孔漸漸黯淡,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隻潔白的垂死天鵝彎曲下頸項,等待死亡的來臨。不由心頭一緊,凝聲道:「你沒事吧?」
一雙眼皮微微一抬,燕獨舞連話都沒氣力說,只軟綿綿的被談未然攙扶著,否則根本站立不住,會兩腿一軟就癱成一堆泥的形狀。
見狀,談未然吐出一口氣,只要人不是當場就死,她就死不了,頓時就輕鬆了許多:「這次你留的線索,太突出了,完全脫離你平時的表現,令人完全猜想不到。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不符合你身份和腦子的事了。」
「猜你個頭!」燕獨舞咬牙切齒,怎麼聽都覺得想嘲諷她。
猜?很難猜嗎?小秘境十二年切磋過多少次,單論身法,你哪一次跟得上我!
你這個笨蛋!你這個豬頭!
燕獨舞一雙美目瞪著談未然,幾乎噴出怒火來,心裡邊恨恨的想著。她是沒了氣力,不然絕對會一蹦三丈高,然後一口咬死這傢伙。
「嗯,看樣子,禍害遺千年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嘛。」見她還有氣力發怒,談未然就知她死不了,猜到她正在催化精血,故意無視憤怒的目光,愈發氣得她哆嗦不已。
瞧起來,若不是她沒氣力,只怕按她平時的脾性,會立刻蹦起來跟談未然大戰三百回合。至於敵人不敵人的,估計換做是九年前的她,會丟到一邊去不理不問。
至於如今的她,說有多少改變則未必,那份衝動依舊,那份驕傲依然。只不過,當年的談未然對她來說是陌生人,而今這些年相處下來,縱使偶有針鋒相對,卻怎都會有一些不同了。
端詳她漸漸紅潤的臉龐,談未然知曉精血正在發揮神奇效用,掃視見賀飛龍二人從牆上脫下,隨口道:「死不了的話,就趕緊找個地方躺著慢慢喘氣,別死在戰鬥餘波之中。」
「人家一個是神照中期,一個是神照後期,你才要小心,別被人家當場打死,丟你自己臉就算了,別把宗門的臉也丟了。」恢復一定真氣的燕獨舞傲然冷哼,嘴上一點不輸,卻也點出對方的修為,可憐的賀人狂被她忽略了:「如果你把臉丟了,我才不負責挽回。」
莫看嘴上針鋒相對,談未然檢查過,心裡有數。燕獨舞有護身靈器,傷勢不太嚴重,主要是真氣和體力的枯竭透支,想恢復戰力,就絕不是一滴精血就能做到的。
以燕獨舞的修為,估計最多幾滴絳紅精血,實實在在是耗不起精血。畢竟,也不是人人的情況都能和他相比。
放眼天下,別人靈游境的時候,最多攢出幾滴精血,可他卻在最多時曾攢出二十滴精血,堪稱獨一無二,舉世無雙。
重要的是……談未然眯眯眼,透射一縷淡淡的冷芒掃去,倘若他解決不了戰鬥,哪怕多燕獨舞一個也無濟於事。
「是你?!」
矗立在園林一角的賀人狂看清談未然的模樣,立時一愣,隨機冷笑起來:「就猜到你和這死丫頭有關係,之前從小蛋荒界到土鬼城,你們裝作沒關係,做戲就做了一路,還以為能瞞得過誰嗎?」
賀飛龍眼神一閃,望向賀人狂問了幾句,才流露恍然之色,端詳談未然:「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