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黯狀態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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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暮血餘下的四大破虛奮力聯手,也許還能與宗長空交手一番,多抵抗一會。
可這四人,有被明空和滕飛虎牽制的,有被宗長空接下來重創不起,被許存真順手抓了個活的。本來就不如宗長空,再加上分散在這數十里範圍的戰場裡,根本來不及聯手,只有眼睜睜被宗長空一個個輪流碾壓。
這不是各個擊破,而是真正的碾壓。
實力強悍得能斬瑤台境的宗長空,對上這些人,就是絕對的碾壓。
有渡厄強者站在東武這一邊,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當勝利在望,有渡厄強者坐鎮,即便是出工不出力的某些世家強者,也迅速改變態度,發狠與敵人交手,發出振奮人心的吼聲:「殺,殺了這些前來冒犯我們東武的暮血狗雜種!」
「哈哈哈,不錯,不錯,正該殺了他們!」
吼聲,吶喊聲,笑聲,此起彼伏。從這,也能看出戰況的變化。
勝利,再無懸念。
在方圓數十里的大戰場中,飛雲卒等大批戰兵在地面絞殺敵人,進行戰場清剿的掃尾工作。
縱然石田戰兵被打散為上百股人馬,被十倍的飛雲卒與黃龍兵分割,並逐一絞殺。打到這一步,石田戰兵顯然落敗了,可對方竟仍然大多數在怒吼激戰,其剽悍與頑強展現得淋漓盡致。
好在東武一方的強者紛紛得以從強者戰中抽身而出,陸續對下面的戰兵們加以支援,極大減少了飛雲卒的犧牲。
那些聰明一點,對危險敏感一點的神照強者,早已察覺此戰大敗。在第三名破虛強者被重創的同時,就有不少強者根本無心戀戰再無鬥志,人人都在謀求脫身,或者已經抽身而去。
暮血的慘敗與崩潰。已然就在眼前。
當目睹又一名破虛強者被宗長空一拳打得爆血,暮血強者們無不在內心發出痛苦哀嚎:「渡厄境啊!」
一個渡厄境,足以扭轉局勢。可問題在於,怎麼可以是渡厄境,怎麼能是渡厄境!
眼看戰局崩潰,溫又南出人意料的冷靜:「聽說東武荒界有渡厄強者的,只不過。據說是散修,而且人不在本土。是不是如此,那就沒人知道了,反正東武荒界多年沒有渡厄強者公開露面了。」
「其實,東武荒界人口多,資源多。雖然沒有一流勢力,卻也有多個不容小覷的宗派勢力。本土宗派里偶爾真要出了渡厄境,也不是太奇怪,散修里要出一兩個渡厄境,那就太正常不過了。」
「別忘了,東武荒界一直都有出散修強者的傳統。」
冷靜的娓娓道來,溫又南回首一眼。見到在身後狂追不舍的談未然,似乎再一次用身體感受到先前那威能霸道絕倫的一劍。只覺得心口和五臟六腑焦灼得隱隱作痛,忍不住就是一口熱氣騰騰的鮮血嘔出。
那鮮血,竟也隱隱夾雜些許殘餘雷電光華。
那一劍,當真可怖!
溫又南不能不承認,儘管他修為平平,可這絕對是他所見過,最恐怖的年輕修士。這個年紀。這個修為,就用得出如此強橫的劍魄,即使他學識淵博,也知道,這堪稱荒界同齡人最強之一了。
方天歌很強,也是公認的天才。但和追在屁股後面的談未然比,就顯然差了一兩個層次。
「溫又南。別人也就罷了,你,給我留下來!」
聽起來輕飄飄的一句話,鑽入溫又南耳中。抓著他。帶著他一起狂飆的曹金佩震聲狂吼,回首就是一刀,還沒來得及抵擋住,就見那一道閃爍無比的明亮剎那破空。
好快!
怎麼會有如此快到令人難以做出反應的劍法!
溫又南和曹金佩心頭剛掠起這個念頭,就聽得噗哧一聲,一股極為銳利的力量剎那幾乎把兩個人斬得身首異處。饒是有金身和法衣等抵擋住,中劍的位置,仍然鮮血噴涌而出,迅速染紅了胸腹。
談未然練的霸世劍,除了快,還有鋒利,極度鋒利!
「兒子……」
正在一追一逃,突然的喊聲落入耳中,談未然微微回首,赫然見母親指著天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