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大齊京都,西郊。
天上下著綿綿細雨,讓土地變得泥濘無比。
一名臉上紋著紅色紋路的青年便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他雪白的腳掌落在大地上,卻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沾不上一滴泥漿。
泥路的兩旁是空洞而又迷茫的眼神,這些京都平民窟的窮人們便住在這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度過一個又一個麻木的日子。
突然,一名瘦骨如柴的老者哇的一聲嘔出了一大口血來,在他身旁的子女們哭泣著,拉扯著老者,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就這麼死去。
就在這時,一臉雪白的荊澤越走到老者的面前,一股股神聖的氣息感染著四周圍的人,讓他們沒有絲毫阻止的念頭。
白淨地找不到一絲瑕疵的手掌輕輕扶在老者的額頭上,片刻之後,荊澤越便轉身離開。
而在他的背後,老者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充實起來,他的面色變得紅潤,呼吸變得穩定,雙目炯炯有神。
「我感覺,我感覺我好了。」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他隨手一推,巨大的力量便將自己周圍的家人全部推開,一個健步竄到了荊澤越的身後跪拜下來。
「多謝仙長救命之恩,多謝仙長救命之恩。」
數百米外的坡地上,曹璽輕輕收回了眼睛前的望遠鏡,面色有些古怪。
一旁的崑崙使者說道:「陛下,這便是氣血蠱的威力,說是活死人,藥白骨都不為過。更何況可以讓常人擁有習武的資質,僅此一項,足以提升大齊十倍國力。」
「沒有其他效果?」
使者笑了一笑,說道:「精強力壯,就是稍稍會好勇鬥狠一點。不過精兵強將如果不好鬥,也不足以稱之為強兵了。」
曹璽點了點頭:「你先退下吧。」
被荊澤越操縱的崑崙使者神秘的笑了笑。緩緩退了下去。
曹璽看了看一旁半路趕來的季興靈問道:「如何?」
「陛下是問人還是問藥?」
「我們君臣之間,你還有什麼顧忌?我既是問人,也是問藥。」
季興靈點了點頭,雙手一和即分。一道光幕已經將他和曹璽包裹了起來,那是防止有人傾聽或者觀看他們的嘴型來監聽他們說話的內容。
光幕之中,季興靈一臉凝重地說道:「人,深不可測,藥。匪夷所思。」
「廢話。」曹璽大手一揮說道:「這些你不說我也知道。將整個皇宮的人全部一起下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深不可測。
而且荊澤越……這個名字是1700年前,開創了西南九幽教,一代巫王的名字。如果不是重名的話……」曹璽看向眼前的季興靈問道:「我要知道,你能不能對付的了他?敗左又行不行?」
「微臣不知。」季興靈說道:「此人的道術之所以深不可測,便是微臣使用昊天眼的道術,也看不出任何靈能涌動,更無法知道他用的是什麼道術。
西南巫術消逝已久,整個朝堂都無一人懂得蠱術,恐怕還需要進入皇室密庫查閱資料才行。
至於敗左的話。太過危險,微臣認為沒有絕對把握之前,還是將其隱藏起來為上。」
「氣血蠱。」曹璽雙目凝視著貧民區的方向,吩咐道:「派人24小時盯著那裡,被中了蠱的人有任何反應都立刻報告。」接著他稍微頓了頓,繼續說道:「查查這老頭的所有情報,還有……給他一本真傳武功。」
雖然心中對荊澤越的提防非常深,但是對方暫時探不到底的實力,還有一身神秘莫測的蠱術,都讓曹璽、季興靈不敢輕舉妄動。
不然萬一造成京城甚至皇宮大規模的傷亡。這都是他們不願意的。
而中蠱老者接下來的表現也讓他們大吃一驚。
幾天後,一件院落中。
老者赤膊上身,渾身上下露出一塊塊肌肉,他的一頭白髮已經化為黑髮。一雙眼睛神光四射。
他的胸口,肚子,背後上都貼著一張張鐵片,正在探測著他身體的各項數值。
數名修道士看著探測結果相互對視,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到底什麼情況?」曹璽坐在幕簾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