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將這樣巨大的闊斧玩的如此順溜,簡直可以說是隨心所欲,不得不承認翟山確實有兩下子。
闊斧的利刃掀起陣陣的刃風,整個斧法宛若狂風席捲大地,這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斧法。
斧頭護住周身幾乎所有的部位,這樣高效消耗體能的情況下,翟山沒有見到半分的疲勞,不由不讓李勝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個人類?
「唯一值得慶幸的,這傢伙手中拿著的不是因子武器。」
想起來沈閉月那把類似太刀的因子武器,不知道哪條千足蟲腿上卸下來的,對於寄生者的傷害力可是記憶猶新。
雖然李勝無法完全避開緊密交織的斧刃,身上也左一道口子,右一道口子,但基本上一會就會癒合。
翟山見狀,這才停下來,巨大的斧柄垂直地面,洪亮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一種意外的意味。
「你是雙線進化寄生者?α機體變遷線和δ超速再生線?」
雙線進化者極為稀有,如果說普通人寄生成功幾率十不存一,那麼雙線進化是這十不存一之中的萬中無一!
尤其是李勝這樣,以體質強悍著稱α機體變遷線,跟不死的δ超速再生線的組合。
「看來,放任你這樣的傢伙活下去,有朝一日,你一定是個禍害。」仿佛雙線進化給足了翟山擊殺李勝的理由,翟山單手緊緊握住闊斧,氣勢再度飆升。
沒有人願意自己的未來隨隨便便就被別人定下,什麼有朝一日,你就是個禍害,聽起來就很不舒服。
但是呢,看看周圍這些被李勝擊殺的半寄生者屍體,李勝對於自己的改變同樣心知肚明。
未來就是這樣誘/人,它的不確定性,它總是給人一種曙光在前方的感覺(錯覺?)。
不論如何,李勝此時此刻求生的欲望激起強烈,他抬頭直視翟山喝道:「你這樣急於殺了那個人,我懷疑你就是唆使那個男孩對會館投放寄生蟲的幕後黑手。」
「呵呵,激將法對我沒用。」
翟山冷笑一聲,一眼看透李勝的目的。翟山本身為會館館長的大師兄,他給自己所在的會館投放寄生蟲?
理由是什麼?
「我為柱,支起一片天地,眾為柱,挺起萬物蒼生。這句話足以表明,這次事件的背後是『柱』這個組織在搞鬼。」
翟山經驗可要比李勝強很多,見識自然也比李勝廣闊。
「柱?組織?」
李勝沒有想到翟山竟然知道,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有問題,翟山為何沒有被感染?他也在會館,看他全身雨水浸濕的樣子,他也被感染後的水淋濕。
怎麼翟山沒有被感染呢?
準確來說,如今所有進入會館的普通人,都有感染的風險。除非穿著防護服,最不濟也要穿著雨衣,雨靴進來。
「不錯,『柱』是一個以膜拜寄生蟲,認為寄生才是人類唯一進化道路的組織。這個組織一直都在四大區域內暗中活動,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敢公然襲擊我們會館。」
跟李勝推測的一樣,男孩背後,這些事件的背後,是由一個團體在操控。只是這個團體的能量遠遠超出李勝的預料。
「沒想到,這個『柱』還是跨區域的犯罪集團。」
李勝心中苦笑一聲,如果真的是這樣,翟山這樣的人不太可能跟此事有關。因為翟山給他的感覺很明顯,翟山厭惡他這樣的人。
跟姓武男子的嫉妒不同,翟山這樣虬髯大漢對楚落雁沒有暗戀的情緒。他厭惡李勝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勝是寄生者。
「柱」的存在,並不稀奇。寄生成功以後帶來的強大力量,被一部分人們膜拜很正常。就好像有對上帝基督的信仰,就會有人對異端,魔鬼崇拜。
這一切,無可厚非。
現在困擾他的是,要怎麼樣才能夠擊潰翟山。翟山沒有感染,殺了他麻煩無窮無盡。
先不說《寄生法》的規定,就單單翟山是館長的大弟子,就足以讓討厭寄生者的館長對他動手。
楚默實力如何,李勝不知道。
但絕壁比伊莉緹娜強出一籌,伊莉緹娜當初可是能夠在商場內悄無聲息的接近李勝的存在。
而堪比楚默的館長,李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