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某種意義上和世界大戰有些相似,每個人都在爭鬥在戰鬥,戰火燒過來的時候有偏安一隅想法的人大半都不會有好下場。兩次世界大戰期間,死的最多的是什麼人?平民。高官,就算是參與戰爭的軍隊高官,死亡比例都不算高。
末日真正來臨的時候,有能力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堅固的保護圈之後,就算人口喪失九成九,他們都能站到最後。
對於這點他非常清楚,所以也想提早應對。
…………
張逸飛一共在看守所待了四天的時間,第三天的時候薛子和他們那一幫兄弟被人保走了,而第四天的時候,張逸飛也被放了出來。
這個釋放速度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不說那十幾條命案的特重大刑事案件,就光說看守所眾目睽睽之下踩死的那個癟三,這事情都不會好解決了。就算塞再多的錢,沒有硬到天頂上的關係,想四天放出來——那簡直如同天方夜譚!
「難不成是那公安局長弄的?但我跟他沒交情啊,而且就算有交情,就算是他,四天也辦不成這種事啊。」歸還了手機錢包之後,張逸飛一邊心裡犯嘀咕,一邊往手機里存了一個號碼——是薛子臨走前留給他的,怕時間長了記不住,順手存下來。
但是存好號碼之後,李青看到「草稿箱」有一條信息,順手點開之後,看到了一條特別的留言內容——「七號,英才高中學生大會堂,下午2點30分,務必到場!」
「誰給留的?」草稿箱裡的信息肯定是本機預留的,但是這幾天他手機都被看守所沒收了,那有可能給自己留信息的就只有內部人員——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局長本人留下的。
以他的權限,翻看下在押人員的私人物品,再簡單不過。
「可是找我什麼事情呢?」看了眼日期,今天5號,見面時間也就是後天,張逸飛心裡疑團重重。
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莫名和藹的局長為素不相識的他辦了一件超出他權力——或者叫風險非常大的事情,然後想和他見面,會面的地點還選在一個根本不適合私人會面的地方。
英才高中是一個郊區廢棄高中——七八年前一個商人在很郊外的郊區買了一塊地,蓋了一個住宿學校。本身按照他的想法,是靠著嚴格的寄宿管理,隔絕社會,打出升學率和名氣。但是事與願違,校園落成的那幾年,根本招不來優異的學生。
朽木難雕,一群考不上學被丟在郊區的學生聚在一起能幹出什麼樣的事兒?學校開辦沒幾年就亂了套——抽菸、打架、甚至侮辱老師的事情時有發生,直至後來群架之中捅死了學生,曝光之後加上升學率實在差勁,校長跑路,學校也就廢棄了下來。
而且由於那塊地皮太過於偏僻,一直沒人開發,破爛的校舍早就已經沒了人煙——如果是私人會面的話,沒人會選在那裡。就算再隱秘的話,市區都有可以見面談的地方,選在那地方,還不如選桑拿室,還能預防別人手機拍攝。
「到底去不去?」張逸飛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門口沒有人——如他所料,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今天出獄。
走了很遠路才在這偏僻的看守所周圍打到出租車,張逸飛決定先去二叔家。
反正那事情還有兩天的思考時間,他還是決定先跟家裡探討一下末日的事情,畢竟電話和簡訊之類的通知,總有那麼不莊重的成分,這麼性命攸關的事情,還是當面談的好。
「剛從裡面出來啊?」張逸飛上車之後,出租車司機主動攀談了起來,看起來是一個健談的人。
「嗯。」
「最近外面可亂著呢,新聞上不是整個啥視頻你看沒,這幾天外面的人都跟瘋了似的,比2012那年還神叨。」司機四十多歲,以前應該也混過社會,不然不會對剛從看守所出來的人毫無芥蒂,而且很顯然他這個年紀的人,對這種末日傳聞的接受度遠不如年輕人高,「都他媽吃飽撐的,99年一次,12年一次,中國人就喜歡聽風就是雨。」
「萬一這次是真的呢?」
「就算真末日來了又咋樣,隕石撞擊地球?地球爆炸!大不了一起死唄!」
出租車司機侃侃而談,張逸飛卻不太想接話茬,就這麼看著窗外的景
第五章 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