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之下,整個世界都仿佛籠罩在柔和的晨霧中。
卡爾極為明確察覺到另外兩名費歇爾家族成員的到來,他能夠通過眷屬烙印極為清晰地進行血脈感知,甚至能判斷對方抵達木屋的時間。
如今距離邪教徒襲擊和得到女孩烙印的夜晚,已經過去三天時間,艾琳依然沒能想出獲得神秘奇物的方法。
對於一個不算見多識廣的少女而言,實在是太難了。
她坐在木屋裡照顧弟弟,緩緩舉起那只有紅色烙印的手,總覺得自己應該藉助這股力量做些什麼事情。
可是女孩腦海里的計劃依舊模糊不清,始終沒辦法歸攏成型。
就在艾琳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感覺到手背上的赤紅烙印微微發燙,仿佛有某種聯繫正從附近傳遞而來。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木屋外面,黑色老馬拉動的木板車緩緩駛來,泥濘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車軸印。
艾琳下意識地吞咽口水,腦海里很清晰地知道,就在那塊泥地下面埋葬著邪教徒的屍體。
站在木板車旁的盧修斯和拜恩也愣了一下,他們察覺到血脈相連中極為微妙的感應,這裡就是每次夜色里呼喚二人的源頭。
盧修斯習慣性地眯起眼睛,戒備地握著腰間的劍柄,隨時準備拔出。
艾琳從木屋裡抱著襁褓里的弟弟走出來,看著納西爾鎮裡沒見過的人,十分困惑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拜恩下意識地身體退縮到父親身後,不敢直面陌生人。
盧修斯微笑著回答道:「我是一個退役的老傭兵,名字是盧修斯·費歇爾,小女孩你的名字是?」
艾琳微微一愣,眼前的人也姓費歇爾,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隱約記得父親曾經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叔叔,但總覺得眼前的男人如果就是那個叔叔,情況有些過於巧合。
站在盧修斯身後的拜恩突然仰頭,說道:「父親,她很有可能是我的堂妹。」
盧修斯腦海里許多疑問剎那間豁然開朗,還是微笑著問道:「你是怎麼分析出來的?」
拜恩顯得依舊很緊張,還是繼續解釋道:
「那個,父親你曾經說過有一個在納西爾的哥哥,而且她的手背上也有那個赤紅的烙印,我推測,嗯,那很可能是血脈緣故才能產生的神秘之物。」
聽到此處的艾琳微微深呼吸,已經明白他們兩人都是自己的血親,很可能是感受到失落之主的召喚而來到這裡。
原來如此,女孩赫然明白赤紅烙印的真正意義。
她儘量保持平靜說道:「它是屬於偉大的失落之主的賜予,從今往後,費歇爾家族的人都將是祂的追隨者,而我也是費歇爾家族的孩子。」
盧修斯沉默地點了一下頭,眼中精芒閃爍,慵懶氣質一掃而空地繼續說道:
「看來你的確是我哥哥的女兒,怎麼沒有見到他和你的母親,還有關於那位失落之主的所有事情麻煩你和我們詳細說說。」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盧修斯已經看到艾琳表情中不掩飾的悲傷,瞬間猜測出兄長如今的處境絕不會好,他的神色也變得憂鬱起來。
「兄長,我可能應該更早一點回來。」
社恐的少年拜恩突然猶豫著問了一個問題。
「你口中的那位神秘存在祂真的是神麼?甚至就算是神明,祂也可能是邪神吧,費歇爾家族真的必須信仰祂麼?」
聽聞質疑的聲音,艾琳臉上浮現出冷漠,眼神里的不滿令拜恩遍體生寒。
「你根本沒有資格質疑祂!」
她搖搖頭,轉身回到木屋裡面,留在外面的父子倆人面面相覷。
卡爾默默地觀察著到來的兩人。
那個年長的男人是一名歷經風雨,經驗豐富的傭兵,顯然是如今的費歇爾家族裡最有用的「棋子」。
中午。
「驕陽」和「輝陽」兩顆太陽高高升於高天之上,散發出幾乎無盡的溫暖光芒。
「你們請看吧,我說的一切都是真實不虛的,而這就是失落之主賜予我的超凡力量。」
艾琳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