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是對外開放的窗口。
深城市公安局和外國人打交道的次數自然不少,因此,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深城市公安局一直在學習。
包括但不限於各種組織的名字,和他們雜七雜八的亂七八糟的關係。
其中就包括斯里蘭卡和印度,雙方之間的恩怨情仇,完全可以媲美一部還珠格格。
整體而言,就是印度想控制斯里蘭卡,但是斯里蘭卡人又不想被印度控制,可是斯里蘭卡當局,又對印度的態度若即若離,堪稱是既當又要的典範。
俗稱擺子。
但是如果從印度方面來說,那就是全心全意想要控制斯里蘭卡。
而現在,一個印度人,跑到粵省,說魯省的一個公司,在對斯里蘭卡的恐怖組織出售裝備,同時也在出售國家機密。
而他,是因為干擾到自己的生活,才來舉報這件事。
這就算是用腳趾甲想,也能想清楚這裡面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如果這是真的,那起碼是一個集體一等功,對他們而言,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可問題在於,天上不會掉餡餅,更不會掉一個薄皮大餡餅。
不過,本著有因有果的想法,林長天還是溫和地對面前這個印度人問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問完,他就不停的眨巴著大眼睛,想要了解其中的來龍去脈。
說不定,面前這位印度人,就是一個大餡餅。
現在都已經4月10號,馬上就到年中總結的時候,如果沒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案子,他們深城市公安局,肯定要被其他人拿出來說。
掉面子!
被人盯著,帕克薩猶猶豫豫的說道:「這是我在我在孟買聽到的一個消息,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同時是一個和平組織的成員,我們組織的目的,就是為了世界和平。」
「這種事情,是破壞世界和平的,所以我們必須要予以嚴厲的打擊」
他的話開始變得絮叨,開始左右搖擺,想要轉移話題。
而林長天也對他失去了興趣,同時也在心裡給這個傢伙下了一個定義。
就是一個跑腿的人,甚至還是一個棄子,知道一些東西,但不多。
沒啥大用。
不過,出門在外,身份是靠自己吹的,然後靠別人給的。
對方已經吹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完全可以給他一個身份。
向著對面的人點一下頭,林長天帶著微笑走出房間,隨後掏出手機,走向旁邊僻靜的走廊。
站在走廊的盡頭,他順手撥了安全局華南地區負責人的電話,在等待接通電話的同時,他手指不停的折著身旁的鐵樹葉。
不大一會兒,鐵樹葉的葉子就被他折成了光棍,而電話也終於接通了。
「齊局長,我這裡接到了一個離譜的案子,需要你們幫忙調查一下,可以嗎?」
「你先聽我說完」
把這個非常離譜的案子說完,林長天有些尷尬,隨後再次對旁邊的鐵樹伸出右手。
許久,對面才傳來一句話,只是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壓抑不住的笑聲:「你去問一下那個舉報的人,是不是因為他們的錢被騙了,所以才會來舉報?」
「公司的確有這麼一個公司,然後和印度還有斯里蘭卡相關的事兒,他們最近也的確摻和了一件。」
「就是斯里蘭卡裡面的那個泰米爾組織,他們想要購買裝備,掏了幾千萬,然後這個公司收到款之後,把他們前來採購裝備的人交給安全局華東分部了。」
「然後他們就被騙了幾千萬。」
「還是美元,笑死了!」
「如果沒猜錯,這個人應該是和恐怖分子有關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準高層,要不然他不會知道這個消息。」
「畢竟沒人會把自己的傷口扯開,展露在全世界人的面前。」
「我先掛了,我要去笑一會兒。」
電話在掛斷的時候,林長天還清晰地聽到電話里傳來幾聲大笑,笑得非常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