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夕陽十分襯景,映紅了整片京城。
趕著吉時,燕棠騎著他的高頭大馬,沿著規劃好的路線刻意繞遠了一圈把戚繚繚給娶回了家。
蓋頭外究竟如何熱鬧戚繚繚反正也欣賞不到,只不過覺得燕棠當中不經意牽到她的時候他的手都在出油。
等到入了洞房,進行完一輪繁瑣的儀式之後,才終於到了可以關門說話的這一刻。
燕棠盯著鳳冠下的她看了好久,然後才移開目光在旁邊坐了下來。
算起來這麼多天沒見,再見面就成了夫妻,這感覺可真奇妙。
本來很想撲上去抱著她狠狠親熱會兒,但想起葉太妃的叮囑,他又衿持地起身撣撣袍子:「我要出去陪會兒客,你先歇會兒。要是困了想睡,也不必等我。」
戚繚繚看他裝得這么正經,便笑了笑:「我害怕。」
負手的燕棠臉紅了紅。
戚繚繚伸手勾住他的腰帶,食指在他腰間撩動了幾下:「你坐過來我就不怕了。」
燕棠無可奈何坐下來。又扭頭嗔她:「你怎麼這麼淘氣呢?」
她笑著去搔他胸腹,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燕棠身上的火迅速被點起來。
眼下這樣的時刻,再忍得住他就有問題了。
黎容魏真雖跟他說的隱晦,但身為男人的天性使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如狼似虎,撲倒她將她滿嘴的胭脂吃了個乾淨。
「我的鳳冠!」戚繚繚粗著喘氣捶他,「你怎麼這麼急呀!」
燕棠也喘著粗氣,支起身幫她把鳳冠給除了。
看她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太急了?
他撫了下後腦勺,目光就順勢下滑,落在她滑嫩白皙的肌膚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
然後再下滑到她鬆散衣襟下的粉頸上,右手便也不自覺地伸到她腰間,伴著擂鼓的心跳聲,替她把腰帶解了開來。
他臉上像火燒。
紅燭下的她更美艷了,處處在勾著他變身為禽獸。
他無處安放的手順勢落在她腰間。
然而喜服底下她只著中衣,絲綢的垂墜質地將她的身段幾乎勾勒了出來,又玲瓏又曼妙,露出來的地方光滑又緊緻。
他不敢多看,忍著要破膛而出的心跳,抬頭望著她的臉:「要不要先洗澡?我等你洗完了再出去。」
也許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吧,畢竟是第一次在他的屋裡過夜。
戚繚繚笑道:「過來之前就洗過了。王爺難不成想看我再洗一次?」
燕棠臉又紅了,掐著她的腰,三兩下把她喜服除下來,整個人又壓了上去。
……
門外候著的龐輝聽到屋裡傳來的「狼嚎」,無奈叩了叩門:「王爺,太子殿下也在呢,敬完酒回來再說吧。」
就知道黎容他們不該跟他說那麼多,如今肥肉到手了,忍得住不下嘴才叫見鬼……
燕棠被打斷,渾身燥熱退了大半,理智回了來,接而便紅著臉撐起身子想要退開。
看到戚繚繚在身下咯咯咯地笑,又恨得牙癢,終究萬般捨不得這妖精,依舊又摟了入懷,將她啃吻得渾身酸軟才又放開:「不許睡!要等我回來!」
說完雄風大振地下地整好衣裳,出了門去。
天上明月斜照,往人間灑下一地清歡。
泰康坊正沉浸在歡聲笑語裡,乾清宮裡氣氛卻不那麼歡快了。
「時候差不多了吧?傳旨兵部及五軍都督府,讓他們所有人喝完喜酒即刻入宮議政。」
皇帝將陸續傳回來的成撂的奏摺拋到案首,看不出神色來地下旨。
……燕棠敬完最後一輪酒,回到太子這席正要坐下,魏真就小跑著進了來:「李公公過來傳旨了!」
滿桌人聽聞,只當是宴席完了,皇帝又有了什麼新的賞賜要給新郎倌,連忙地又起身道賀。
只有太子心裡有數,拂了拂袖起身:「宣李公公進來!」
李芳隨後就到:「皇上有旨!傳內閣及兵部還有五軍都督府所有文臣武將即刻入宮議事!」
燕棠聞言直身,看向太子,太子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