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取所需。風險是他們自己要冒的,我不過分些紅利而已。」趙琛看了看荔枝,推給玄隱,「算了,太麻煩。」
&下給王爺剝。」玄隱說道。
趙琛看著他,忽然伸出手去,抬起他的下巴,他的脖頸上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瑤兒,我這麼對你,委屈麼?」
聽到這聲久遠的稱呼,玄隱的心顫了下,連忙說道:「玄隱的一切都是王爺給的,不委屈。」
趙琛笑了笑,放開他,重新躺回榻上:「世子主動去招惹朱綺羅的事情,儘量別被雲昭知道了。否則有世子的苦頭吃。」
&下明白。」
***
此處是女子的閨房,輕紗帷幔,幽室生暗香。綺羅坐在房中畫畫,她正描摹窗前池塘里的荷花。之前,她去郭松林那裡虛心討教了一番作畫的技藝,郭松林要她先得把基本功練紮實。否則就算有很好的想法,也不能把它完美地展現出來。
寧溪在旁邊整理衣物,仔細不弄出聲響。再過兩日便要回京了,江南的風景宜人,她住的都快有些捨不得了。暮雨本就是個悶葫蘆,一天裡主動開口不了幾次。近來是多事之秋,綺羅擔心陸雲昭的安危,原本讓暮雨跟朝夕都回到陸雲昭的身邊去。哪知道陸雲昭只留下朝夕,又把暮雨打發了回來。
&綺羅!」有人在外面叫了一聲。綺羅被忽然的聲響嚇到,筆端一突,畫了半天的畫就毀了。
暮雨站起來,想要攔住來人,那人卻推開她,直接闖了進來。
&日蘭兒回房之後就一直哭,碎珠說你最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我就想問問是不是那個該死的陵王世子對蘭兒做了什麼?」郭允之急躁地問道。
綺羅不急不慢地把垂落的頭髮掖到耳後,露出半截明月一樣的耳廓。一隻銀制的牡丹花耳墜掛在她的耳垂上,輕輕搖動。她正是最好的年紀,含苞待放,又生得那般明麗動人。郭允之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連忙別開目光。他也是急糊塗了,口氣才這麼不好。
他審問過一個護院,護院說陵王世子追的是綺羅。若不是勇冠侯世子及時趕到,綺羅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受害人是綺羅才對。
&妹,你昨日也受驚了,沒事吧?」郭允之換了個口氣。
綺羅笑道:「謝謝表哥關心。不過表嫂是什麼情況,我真的不知道。」依照朱惠蘭的性格,想說自然早就說了。如今這般,不過是故意做做姿態,讓郭允之心疼罷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去點破。
&碎珠說……唉,算了,你們人都沒事就好。」郭允之轉身要走,綺羅叫住他:「對了表哥,我想做點東西,知道碎珠手巧,你能不能讓她過來一趟?」
碎珠左右不過是個丫環,郭允之自然不會說不好。
綺羅又吩咐暮雨:「碎珠怎麼說也是表嫂的大丫環,你跟著表哥過去把人接過來吧。」
暮雨知道綺羅的意思,幾乎是把有些不情願的碎珠硬拽來的。碎珠敢這麼放肆,一來是仗著朱惠蘭的信任,二來覺得綺羅不過是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姐,還能把她怎麼樣?可綺羅單獨要見她,她又有點怕,不敢過來。
碎珠走進綺羅的房裡,站在帘子外面,故作鎮定道:「六小姐找奴婢何事?少夫人身體不適,奴婢還得早些回去伺候著。」她特意提起朱惠蘭,意思就是打狗還得看主人。
綺羅讓寧溪拿了一個繡繃出去,自顧在小案上調色:「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給我把這花樣繡好就行了。」
碎珠忍不住一笑,拿著繡繃就坐了下來,她早就料到綺羅不敢對她怎麼樣,得意地說:「這有什麼難的,奴婢最會這些了。」可等她拿起繡繃仔細一看,頓時傻眼了,那針頭不是細尖的,而是圓的,這要怎麼從布穿過去?
&小姐……」碎珠為難地說,「這針沒法用啊。」
帘子後頭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哦?寧溪,告訴她家規,主子要丫環做事,丫環違命不做是什麼下場?」
寧溪一板一眼地說:「杖十並發賣。」
碎珠臉色立刻變了:「奴婢繡,奴婢這就繡!」
那圓頭的針要廢好大的力氣才能穿過布,又十分容易扎到手,碎珠才繡了幾針,手指頭已經被扎得傷痕累累,眼淚直流。她哪知道綺羅還有這個本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