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勛用肩膀把霍然撞開,巨鼎撞到了他的腹部,因為巨大的重量,林勛無法立刻停下來,扶著巨鼎往後倒退。透墨上前一把抓著巨鼎的邊沿,郭孝嚴和禁軍也衝過來幫忙,在林勛的後背撞到比武台的欄杆時,眾人才抓穩了巨鼎,「咚」地一聲放下來。
透墨跑到林勛身邊的扶住他,林勛擺了下手,透墨才放開。他剛才分明是被鼎撞到,應該是受傷了的。透墨擔心地看著他。
欄杆後面的官員早已經嚇得四下逃散,有的還躲到了長椅下面。只有陸雲昭和少數幾個官員依然鎮定地坐著。陸雲昭知道此次西夏是來者不善,沒想到他們敢公然挑釁,而且人命在他們眼裡竟然輕如草芥。
他看著對面各國使臣團放肆的笑聲和無情的嘲諷,只覺得自己像光著身子一樣難堪。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國家能夠強大,能恢復到前朝時那樣,武力強悍,四方不敢來犯。也是到了這時,他才明白文相當初立志改革的決心。
西夏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屬國,發展到今天,儼然已經有大國的氣象。而本國卻因為層出不窮的問題,越發地孱弱。
野利看到對方要這麼多人才能把鼎穩住,心想雖然沒把人砸死砸傷,好歹是大大地逞了回威風,便叉腰狂笑了起來。
李寧令走到比武台上,從容地笑道:「這說好是一對一的比試,你們國家上台的人可有點多啊。」
郭孝嚴怒道:「我們如果不上來,這個鼎打算砸死幾個人?這邊坐的都是我朝的官員,人命關天,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好的是比舉鼎,野利把鼎給對手,有什麼不對?皇帝陛下,這場比試,您打算怎麼判定?」李寧令抬頭問坐在上首的皇帝。
&皇!」趙霽低聲叫道,「那個野利一定是故意這麼做的,要讓我們在各國的使臣面前顏面掃地。他這不是譏我們朝中無人嗎?依兒臣所見,讓林勛再跟那個野利比一次!」
趙霄難得跟趙霽意見一致:「是啊父皇,那個野利這麼囂張,不過就是因為勇冠侯答應了不跟他們比,索性就讓勇冠侯跟野利打一場,分個勝負,殺殺西夏的威風。」
一直不說話的趙霖看了看皇帝的神色,開口道:「父皇,兒臣覺得這樣恐怕有些不妥。剛才勇冠侯去救霍然的時候,好像被鼎撞到,只怕是受傷了。不如就判西夏贏吧。」
真宗皇帝點了點頭,贊同趙霖的觀點。他知道西夏這次是故意挑釁,場上的兩人實力對比懸殊,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何況比試還有第二場和第三場,他原本對武鬥的結果也不抱什麼希望。童玉收到皇帝的目光,揮了浮塵上前道:「第一場,西夏勝!」
西夏的勇士們歡呼起來,李寧令朝林勛抱了一拳,勾了嘴角笑道:「承讓了。」然後便與野利一道下台去了。
&有此理。讓我會一會他!」郭孝嚴欲過去,被林勛一把拉住:「殿帥不可,勝負已分。」
林勛覺得腹部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湧,強忍著一股氣才壓了下去。他看向旁邊的霍然,用眼神詢問,霍然搖了搖頭,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剛剛有一刻,他覺得自己死定了。這是林勛第二次救了他,上一次是在戰場上。他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好。
林勛不要人扶,筆直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真宗皇帝讓他去休息,他擺了擺手,也不要太醫來看。他在這裡,西夏都敢如此放肆,若他不在,他們還不知會如何刁難。
第二場比試開始。
綺羅跟沈瑩她們在儲秀宮裡準備,並不知道殿前廣場發生的事情。她們正在跟樂隊做最後的配合,宮女們正在給她們上妝。這個時候,李金嬋和蝴蝶忽然來了儲秀宮。
蝴蝶怯怯地跟在李金嬋的後面,海棠等人忍不住罵了她兩聲,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綺羅看到她們身上的舞衣,竟然是蝴蝶從舞樂坊偷去的,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們為何要穿這身舞衣……蝴蝶偷舞衣,難道不是為了讓她們表演不成嗎?李金嬋雙手抱在胸前,笑道:「怎麼,很意外?我是特意來告訴你們一聲,我們要表演的也是飛天。」
綺羅身後的宮女們立刻小聲議論起來,原本想著李金嬋只是知道了她們這邊要表演的內容,沒想到她也要表演同樣的一段舞蹈。按照先後順序,是西夏先表演,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