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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病
第二天,綺羅睡到很晚,林勛特意交代廚房煮了紅糖熬的紅棗桂圓粥,熬得十分濃稠,交代寧溪等綺羅醒了,看著她喝下去。
寧溪心裡存了事,做事心不在焉的。她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綺羅。邢媽媽走過來問寧溪:「昨晚夫人來月事,可有什麼異常?」
&有啊。」寧溪擦著花瓶,避開邢媽媽。
邢媽媽道:「我們要不要再給夫人請個大夫來看看?我總覺得不放心。」
寧溪放下抹布,拉著邢媽媽的手臂說:「媽媽可不敢自作主張,我知道你心疼夫人,但是大戶人家都有規矩,外面的大夫來路不明的,萬一出去亂說,這個責任我們擔不起。而且給夫人看病的是宮裡的太醫,難道您還信不過太醫的醫術?」
邢媽媽想想也是,太醫德高望重,總不至於害人,因此也沒深究。
綺羅醒了之後,寧溪和邢媽媽扶著她去淨室用溫水擦洗了一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丫環端來了紅糖粥,寧溪看著綺羅吃完之後說:「夫人這幾天別外出了,就躺在床上靜養吧?」
綺羅剛好沒什麼力氣,就點了點頭。寧溪找了大的帛枕給她墊在身後,找了本金銀首飾研究的書給她看,還特意搬了幾個炭盆進來。綺羅精神還好,就是感覺不斷有東西從身下落下,不是太舒服。寧溪和邢媽媽坐在旁邊做針線,也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
&娘,三嬸娘……!」一個稚嫩的女聲從門外傳來,丫環還來不及阻止,林珊已經跑進來,沖綺羅跑過去。
綺羅對追進來的丫環揮手,讓她們退下,然後伸手抱著林珊,問道:「珊兒,這是怎麼了?」
&娘,院子裡的丫環說是您讓內需處不給我們過冬的炭火。可是珊兒冷!」林珊撒嬌道,「伺候珊兒的丫環因為沒有棉衣,夜裡當值的時候都凍壞了,嬸娘可不可以給她補發棉衣?」
綺羅雖然是名義上的主母,但是管家之權一直都是羅氏掌管,不懂這剋扣一說是從何而來?她摸著珊兒的頭,柔聲問道:「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林珊怯怯地:「沒……沒有人教。」
綺羅笑道:「好孩子可是不撒謊的,若是珊兒撒謊,以後嬸娘可就不喜歡珊兒了。」
林珊連忙抱著綺羅的手臂說:「嬸娘不要不喜歡珊兒!是院子裡的丫環聊天的時候,珊兒聽見的。她們還說再這樣下去,就要去郡主娘娘面前告狀了。」
林珊話剛說完,福榮苑那邊就派人來傳話,要綺羅過去一趟。寧溪本來想代為回絕,綺羅卻道:「去回母親,我一會兒就到。」綺羅扶著寧溪下床,寧溪勸道:「夫人您的身體……還是不要去了吧?」綺羅讓丫環把林珊送回去,擺手道:「沒事,只是身子沉一些,沒那麼精貴。我如果不去這一趟,還不知道她們怎麼在母親面前編排我呢。」
綺羅換了身青樓台錦的背子,又披上斗篷,慢慢往福榮苑走。院子裡的梅花開得正好,清風吹過,如雪花簌簌飄落,小院石徑上都鋪滿了花瓣,散發著陣陣馨香。
福榮苑的明堂里,幾個二房的丫環跪著,正在哭訴。看到綺羅扶著寧溪進來,聲音頓時小了些。綺羅落落大方地行禮之後坐下,尹氏尷尬地坐在她旁邊,小聲道:「三弟妹,真的不關我的事。」
綺羅對她笑了一下,聽羅氏對嘉康恭敬地說道:「份例我都是按照同樣的標準交代下去的,並沒有短少。郡主可以讓姚管事來問話。」
嘉康飲了口茶道:「你管家多年,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既然事情鬧大了,按例還是要叫姚管事來問問的。」
羅氏便讓身邊的媽媽去請了姚管事過來。姚管事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說話,說各房的丫頭都是按照以往的份例分發下去的,絕對沒有虧待哪一房。一個丫環反駁道:「你胡說八道!我去領冬衣的時候,明明就少發了一件。我問你為什麼,你說是上面的意思,你也沒辦法,還要我們多擔待!」
其它幾個丫環附和道:「是啊,我們都聽見了。」
嘉康不由地拔高了聲音:「姚管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若是不說清楚,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主饒命啊,小的不能說,小的真的不能說!」姚管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