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樾眼睛微眯,定定地看著木婉:「朕想說什麼,你猜不到嗎?」
木婉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他,是嗎?」
「還有,你將我留在這香榭,說得好聽,是為了我的身體。說的難聽些,其實就是········」
「就是什麼?!」林清樾忍不住拔高聲音,「你覺得朕將你留在宮裡,是為人質?!」
木婉冷冷地看著他,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了!」林清樾生氣地瞪著她。
荷塘上正在賞荷的幾個人,不由得一愣,「我剛才好像聽到陛下的聲音了。」
「是啊,我好像也聽到。陛下好像很生氣。」
「········」
幾個人嘰嘰喳喳地說著,有人臉上一片茫然和好奇,有的人眼睛裡則閃過一絲深意。
林清樾氣氛地看著木婉,木婉也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兩人互不相讓,自然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可能。
林清樾丟下一句「不可理喻」便甩袖離開了。
木婉恨恨地看著林清樾的背影,心裡生氣的同時,又對莫問十分擔心。
莫問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
莫問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屋子裡。
雖然整個屋子的布置很簡單,卻很別致!
莫問的目光從眼前擺件上一一掠過,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用心。
可越是這樣,他的心裡越是不安。
因為他看到這些,他似乎看到了對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
更讓他憂心的是他的婉兒,事情突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她那邊不知道如何了?
他本打算借著在牢裡的機會,尋找一些娘的下落,卻沒有想到·········
就在莫問的心思千迴百轉時,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玄色衣服的人走了進來。
時刻保持著警惕心的莫問側頭看過去,這個人他見過,正是那個本應該死在懷州的阿玄。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騙過賀管事和何郎中兩個人的。
可這個人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肯定是有些過人的本事的。
想到這些,莫問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奴才拜見四皇子,皇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十分虔誠地對著莫問行禮。
雖然這禮數莫問沒有見過,可他猜想著,這應該是前朝的禮節。
「你是什麼人?」莫問愣怔地看著他,心裡滿腹疑問,可整個人卻十分鎮定,「還有,你為何喚我四皇子,你跪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阿玄語氣恭敬地說道:「回殿下,您便是我朝的四皇子·······」
「停!」莫問擺手打斷他的話,「瞎說什麼呢?誰都知道,先皇只有當今陛下一個孩子。」
阿玄笑了,「以您的聰明,應該明白,奴才說的不是當今的四皇子,而是前朝的四皇子。」
「也許,有很多事情,蘇嬤嬤都沒有跟殿下說清楚,那奴才今天便跟殿下說一說。其實·······」
「你不必說了!」莫問淡淡地擺手,「我不想聽你編故事。」
「呵呵!」阿玄保持著剛才行禮的姿勢不變,甚至說話的口氣都和先前一般無二。
「殿下,您是前朝的皇子。前朝大廈傾倒時,您還是個襁褓里的孩子。」
「皇上對殿下千萬般不舍,卻苦為回天無力,只能忍痛將殿下送走。」
「皇上為了殿下,幾乎調走了身邊所有的侍衛!」
第六六零章采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