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有心思,至於司馬鷙,他雖然很驚訝陶文華的出現,但是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在他心目中,自己的生命當然比一個未到手的女人來的重要。
司馬鷙便也很熱情的問候陶文華,「陶小姐不但文采出眾,您的仁義更是洛陽皆知的,若以後有暇本王定要請陶小姐到府上一聚。」
陶文華心中冷笑:要不是今日,我還不知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廉恥之徒!
更是越發的看不起司馬鷙了,但看在興寧公主的面子上她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應和著道:「等以後暇再說罷了,梁王殿下今日也累了,民女就不打擾了,告辭。」
司馬鷙遇了個冷臉,有些尷尬,興寧也有些奇怪,她帶陶小姐一起去明光殿其實也有成全司馬鷙,撮合兩人的打算,只是遇到司馬鷙的這事才把她給忘了罷,但...這又是怎麼回事?
兩人面面相覷,有些莫名其妙,但今日的事也夠他們兩姐弟煩的了,倒也都沒多想,一併在道上與陶小姐話別、迎送了...
月夜迷濛,陶文華面無表情的在玉和殿宮人的護送下漫步,她在猶豫:到底該不該把那人的可惡嘴臉告訴興寧公主呢?那人竟然敢玩弄欺騙自己的姐姐,真是不知廉恥!興寧公主明明那麼的單純善良!
陶文華這又想起了和興寧公主一併在廣陽門外濟災的日子:回憶起那貼著誇張假鬍子對她發笑的興寧;
轉而又摸了摸那副女官的腰牌:興寧公主甚至連皇宮的腰牌也送給她,讓她可以隨意進宮一起品茶論詩,一起玩樂...
最終陶文華還是搖搖頭的踏進家門,雖然義憤,但還是不要去管這些事為好,她雖和興寧公主關係情同姐妹,但是若跟她說那些事,恐怕還會落個挑撥兩姐弟關係的『罪名』,到時那虛偽之人惡人告狀,倒是她的不是來...
興寧對陶文華極好,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司馬鷙的禮物;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何嘗不是為了在孤獨的宮閨中多一個好友呢?陶文華自然感受到興寧的真摯與友誼,當然她也不知道興寧的另有目的...
而此刻司馬鷙也回到了寧和殿,平日懶散慣了,今日下來他真的有些心神疲累了,便叫來阿霞,讓她給自己按摩,竟就這般的入睡了...
第二日,司馬鷙又會同興寧一併去給他們母妃請了安,自然也是訴了苦,讓母妃去皇帝老爹那吹吹枕頭風啦...
給母妃哭完淚,司馬鷙還是不放心,還想要去拜訪他的其他親戚:他的兩個舅舅和老外公。
不過司馬鷙又想,他老外公以前還是朝中大官,或許還可以幫幫忙忙,但如今可早就致休了,遠在吳地義興老家療養,遠水不止近渴,如何能有用呢?
遂又打起舅舅們的注意,叫來小果子問道:「本王的舅舅目前官任何職?」
「回王爺,王爺三舅札(二舅周靖早亡)任鎮南大將軍司馬熾的參軍,王爺大舅玘則潔身自愛,不輕易與人交往,州郡徵召為官都推辭...」小果子說道周玘時還故意拉低聲音,生怕因為輕視他而令司馬鷙生氣。
司馬鷙大失所望,三舅是個芝麻官,這大舅更是...他也知道小果子是只是故意說的好聽罷了,應該是沒什麼能力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推辭做官呢?
便道「罷了,本王午覺去。」隧回房間睡覺,只是在大木床上的司馬鷙卻輾轉反側,有些煩躁不安:按理說自己娘家也算是世家大族了吧,吳地義興周氏,母親更是皇帝的妃子,怎麼兩個舅舅就混的就那麼差呢?說實話他自己甚至覺得自己跟老外公那邊的親戚還親一點!至於他那皇帝老爹那邊的親戚?算了吧,司馬鷙跟他那皇帝老爹還不熟悉呢!皇家的親戚不但不熟而且更不能夠輕易信任,姓司馬的,那個是省油燈?都是老狐狸狡猾狡猾的!(明顯要排除他那基因突變的『白痴』太上皇爺爺)這樣算起來他可真的沒親戚可依靠了。那豈不是比孤家寡人還孤?
隧想:看來以後要好好扶植自己的兩舅舅了。像他這樣的皇子王爺,一沒兵、二沒權、三沒親戚、四沒朋友...這也讓下任皇帝太放心了吧?但萬一人家保險起見呢?就說你是在隱忍,而且司馬家本來就有這種傳統(宣帝司馬懿)...那豈不是說囚禁就囚禁?說『意外亡』就『意外亡』嗎?何況根本就不可能有『完全放心
第二十六章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