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鷙一行人來到小鎮子中的一間客棧,這間客棧早就被『梁王府』的人包下,雖然也不是很大,卻剛好容的下大夫和『幕僚』們。
「這不是小白臉嗎?你怎麼在這兒?」司馬鷙驚奇,不小心喊了出來,說實話,司馬鷙對小白臉還是很有好感的,卻不知為何在這裡見到他。
這次出征只帶了幾個大夫和一個太醫,根本沒帶醫生啊?難道他又來志願者?也太熱情了吧。司馬鷙想。
但司馬鷙脫口而出的『小白臉』三字,很明顯都讓周圍人聽見了,自然少不了一陣低笑,弄得小白臉好不尷尬。
「回王爺,學生(醫生)叫葛沐雨,這次是以雍州右管事葛大人兒子的名義入梁王『幕僚』的。」
「喔!你是葛大夫兒子啊,怎麼不早說呢!」司馬鷙其實卻在偷笑:竟然叫哥!沐浴!...後面再加上『我來了』那都成什麼和什麼了!他正想像著一個小女孩叫他哥哥一起來沐浴,啊太邪惡了。嗯?為什麼一定要想成小女孩呢,司馬鷙又一陣不解,只好放棄進一步yy。
「回王爺,學生是以醫生名義舉薦父親的,然公私難分,父親拉不下面子,便讓學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同僚長輩師徒向稱。望王爺恕罪。」
「無罪,無罪!葛大夫耿直能幹,是大家的典範啊!沐雨也要向你父親好好學習罷,以後報效朝廷。」
「喏!」
「哈哈,本王進去看看...」說罷,司馬鷙也不理沐雨徑直的走入他的房間,舉頭把房間掃視了一番,這房間雖說不上華貴但卻勝在乾淨整潔大方,想必那些世家也不會抱怨了吧,便又把眾人叫來好生安撫了一番,做『幕僚』就做跟王爺一般安全,都不用害怕,還可以白撈個功名。
「葛醫生,既然你懂醫術,便不做幕僚了,去大夫那邊,如何啊?」司馬鷙本想多帶些大夫一併出征的,但奈何長安附近的村鎮還有許多人患病,大夫們不但要儘量醫治還要防備疫病,可是抽不出身的,大夫可是緊缺貨!
「學生願聽王爺吩咐。」
「好,明日夜晚,本王的王師便會拔營,望諸位好好休息,好好準備,本王就不打擾了,告辭!」
「不敢當,不敢當,恭送王爺...」
「恭送王爺...」
回到當地官員為他準備的房中,司馬鷙卻在床上輾轉反側,緊張的不能入睡:明晚!明晚他的王師就要入司州了,那可是敵人肆虐的地方啊,兩軍隨時可能相遇的地方啊,進去後就再不是以前指使混混打架了,就再不是和衛熙在紙上談兵了,而是要用自己的命和梁王王師去搏了。
曾經他也夢想過意氣風發的指揮千軍萬馬,手指一揮,鋪天蓋地的大軍整齊壯觀的進攻,吶喊著,氣勢恢宏,勢不可擋...可等到今日他真正的手握十萬兵了(其實才五萬不到),他才知道,豪氣之下卻是沉重的責任,他決不能意氣用事啊,他背負的不光是自己和數萬人的生命,還是朝廷和叛軍的勝負,正與邪的勝負。他要忍耐,他的敵人絕不是一擊能破的,也不是他的王師單獨作戰能對付的:司馬越才是真正的擁十萬雄兵,而且他還勾結著數萬胡騎。
洛陽被困,司馬鷙其實比誰都著急,他唯一的母親、他任性的姐姐、他憐人的希兒、他忠心的阿霞,無一不在洛陽!但他的古怪性格連他自己都詫異:有人壓著他,他就十分謹慎乖巧,例如原來在洛陽的時候;一旦外力撤走了,他立馬就自大起來,唯我獨尊了,自從他組建王、州師;這洛陽的消息一開始送來,他還急了會兒!可一聽衛熙分析『洛陽可守數月』他就立馬鬆懈了,仿佛洛陽被困跟洛陽沒有被困沒啥區別似的...這就是俗稱的『賤骨頭』性格,給一點陽光就燦爛的類型。
司馬鷙知道自己性格惡劣,承認自己很平庸,他本就不是什麼才能出眾的人,甚至比普通人還要不如,他前世就是不折不扣的廢材:他不知道雍州官員對朝廷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他也不知道雍州豪族對朝廷的信心有多少,但是他知道,得到洛陽危機消息的他,他這個廢人首先該做的就是要鎮定,哪怕鎮定過頭了也用不擔心,他本就是做給別人看的,讓雍州官員、讓豪門大族知道:洛陽無事!朝廷無事!什麼?問叛亂怎麼不是事嗎?那是小事,小到忽略的事。有沒有人相信並不重要,重
第四十七章夜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