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晉,世家小姐高貴自由;而婢女卻連豬狗都不如,沒有任何地位,兩者嚴格區分,不可逾越。
就像世族人才與寒族的人才的關係一般。
這年代就算有科舉,所舉之人也會多是世族,因為只有世族才有優越的學習條件,才有充足的藏書,才有良好的教育。而小家寒門若想出人頭地,卻是十分艱苦,當時有天賦的寒門子弟不是寄人籬下借書借讀,便是艱苦的月下霜讀、習字地上(此時紙張已經普及了),但畢竟寒門子弟眾多,所以也不乏出色之人,只是這些極為出色之人成名以後卻多通過聯姻等融於世族,而保持清高不屑於世族的卻是少之又少。
這對整個大晉絕不是什麼好事,世族不容寒族,寒族無地出頭,世寒兩族因為利益分配不均,他們的矛盾勢必會日益激烈,從而危及到國家政局。
但對司馬鷙來說,這卻是千載難逢的可供利用的機會。他早就苦於幕僚智囊文員的不足,整個幕僚團也只有衛熙一人可堪大用。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雖然他對衛熙信任有佳,但他從不願意把自己身家性命交與人手!最信任的人也不行!
司馬鷙早就有了擴充幕僚團的願望,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沒有藉口,他可不是皇帝,若平白無故的開招賢館,肯定會招來更大的忌諱,他會因此失去更多,所謂得不償失就是如此。
可現在不同了,他終於想到名目了!
十一月,司馬鷙上書奏請朝廷,讓自己負責編撰《三國史》,魏、吳、蜀三國是大晉的前身,理應客觀系統的描述評價,以達到以史鑑今的作用。
若是太平盛世,悠閒的皇子王爺組織編編史書,那就再正常不過的了。可現在司馬鷙領關中數州,身兼大都督、大將軍之職,負責平定蜀地叛亂,卻是在全國四處混亂的時候提出要求,要親自組織編撰史書,這就顯的無比詭異了。
「你們怎麼看這事?」皇帝面無表情的在書房裡站了起來,雙手擺在後腰,在書房那裡面跺起步子來,一邊想著什麼一邊說道。
「贖臣直言,老臣想,雍王殿下尚未開府,故而想以編書來招募擴充文員。」衛國公這會兒又做了次出頭鳥,首先說道。
見皇帝微微點頭,他就更有信心了,又道:「此法雖妙,可是世族人才大多不屑於在雍王殿下手底下作個小文官,或是主動請纓入幕雍王,故而雍王殿下只可能招到些不得志的小士族和一些寒族子弟,很難招募到有大才之人。此法針對寒族,想必又是那個寒族女參軍所想。一介親王卻受制於一個寒族女子,難道他不知道貴賤之分,不知道呂后與賈后亂政之事嗎!?」
衛國公的話里充滿了對寒族的歧視,和表示他不相信雍王能夠招到真正的人才。更對女子亂政表示警惕...
衛國公說的兩條正是大晉上層貴族的一般輿論看法,時刻歧視和時刻打擊寒族是世家貴族們的固有使命。
但同時衛國公所說的這兩條也正好徹底觸動了陶侃陶相公,他出身貧寒,通過異於常人的努力和奮鬥從一介小吏慢慢爬並得到了皇帝的賞識終於做到了相當於國家宰相的大官,是個典型的發跡寒族士人。而陶侃聽到衛國公所舉女人亂政的例子,仿佛被針對扎了一樣,自己的寶貝女兒平日最喜歡參與到老爹的工作裡面了!可她明明是因為孝順啊!哪是什麼擅權?
衛國公的這兩點攻擊,讓他如何能忍受的了?可皇帝竟然還點頭認同了,並認為雍王確實不足為患,反而能夠安全的幫朝廷鎮守一方,朝廷應當把注意力集中在對付司馬越方面...陶侃頓時覺得萬分委屈,他剛想像平常一般的反駁衛國公,又想起了女兒幫雍王傳達的善意,這才忍住了這口氣,保持沉默...
......
「朝廷果然放過了王爺,王爺英明!」衛熙這次倒是誠心的佩服司馬鷙想出兩全齊美的妙計。
「呵呵,本王哪有那麼厲害。湊巧罷了,更重要的是你的輔助啊!」司馬鷙暗道,這次他又盜版唐太宗李世民當秦王時候的妙計-以編撰書籍聚集幕僚精英,好像武則天登基前也這樣幹過!
「要不是如今世道太亂,本王這次還能做的天衣無縫呢!嗯,現今招募的如何了?」
「報名十分熱烈,如今已有足足千人正在作策論、申論等了」策論、申
第八十七章編撰《三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