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米反駁道:「你們忘記兩國友好條例了嗎?」
所有人都皺起眉頭,聽這句話,也是聽煩了。
久酥攏起手,眼底閃過冷意,道:「此條例,是在友好的基礎上而展開,你們不友好,我們何必友好?宋大人,他們要是不配合,就直接綁了。」
「不行!」安米緊緊抱著涼亭的柱子,頭貼在上面,很是冰冷,「如果他不去,我也不去,你們強迫,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久酥抬頭:「請便。」
安米瞪大眼睛,這樣的威脅竟然沒有用?她試圖用腦袋撞柱子,好痛,立刻捂著額頭鬧道:「我們死了,你們就要負責任!你就不怕西格國和徐國怪罪嗎!?」
久酥不在意地輕笑,捏起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你是一個已及笄的成年女子,能為所做所言負責,我不是你爹娘,不需要為你的行為負責,另外,你們想死,我還攔著?其實呢,剋死異國他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客死異國他鄉…
這樣的理由,真是狠心啊。
安米咬牙切齒,她不服氣地妥協,坐在勒內旁邊,心裡充滿了憤怒,這樣又賤又壞的女人,哥哥竟然喜歡。
沒眼光的傢伙。
幹啥啥不行,服軟第一名。
「我們要舒適的馬車,另外我要沐浴換衣裳!」
久酥道:「紫檀,按照她的要求,準備玫瑰沐浴、再倒一杯葡萄酒和點心,將寢屋燒得亮堂,讓她美美睡一覺。」
兄妹兩人離開,終於安靜了。
宋妄道:「侯爺也同我一起去盛京。」
「明天就走嗎?」丘漫看著他,緊緊捏著手,「這麼著急嗎?」
宋妄手放在石桌上,聽到她的聲音,後背僵直,冰涼的溫度傳來,才緩過勁兒,「嗯,此事著急,陵城已有,不知其他地方是否也已經傳播,必須要儘快回盛京,找皇上回稟。」
丘漫睫毛輕顫,失落地低下頭。
「這樣啊」
久酥最見不得小姑娘委屈,她端起瓷杯,朝宋妄的方向敬道:「我答應丘侯爺好好看住漫漫,但父女許久不見,總會思念,剛好,能不能拜託宋大人將她安全送回丘府?」
丘漫驚訝又感激,意識到是被宋大人帶回去。
她忍不住耳尖泛紅,緊張地說:「我一定不給宋大人添亂。」
宋妄下意識道:「孤男寡女,恐有不便。」
「這是西格國語詞典,想必宋大人在押送他們的同時也能好好學習。」久酥補上一句,「拜託了。」
宋妄輕咳一聲,喝盡茶水,回禮道:「多謝久大人,在下一定安全送到。」
夜裡。
久酥研究了一下什麼三嬸送的香,確實有問題。
看來,這三房要防一下了。
隨後,她單獨去找了江念吟,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不忍再提起那個讓她傷心的人,「你在做什麼?」
「暖袖。」
「你常常出門,手冷,有了暖袖,雖不能抵禦嚴寒,但也能擋擋寒風,喜歡嗎?我在上面繡了你最愛的金元寶。」
江念吟埋好線頭,高興地握著久酥的手,給她試戴,滿意地點點頭。
兩個用金線縫製的元寶,出現在袖口。
久酥撫摸著,莞爾一笑:「喜歡,十足的喜歡!」
她放下手,開始說明來意。
「宋大人和漫漫要回盛京了,你是否有什麼話要帶回盛京。」
江念吟低下頭,想了想,問:「酥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久酥來此是怕念吟知道有人去盛京,沒有給她捎信,心生埋怨,現在看來,她冷靜且通透,無需擔憂。
「據我所知,江家赦免罪責前一天,他已成婚,他又寫信與你交代事情,可終歸是成婚了。如果他要跟你在一起,就讓他先解決他的私事,並非你也去參與。
念吟,無論他跟公主感情如何,眼下,兩人都是夫妻。」
江念吟點頭應聲:「我也想開了,所以,從未給他再寫過一封信,且看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