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麻豹大喝一聲,策馬便是迎向文翰,待接近時,一槍倏然刺出,直取文翰咽喉。文翰反應迅疾,立馬抬槍去擋。
砰的一聲,火花暴烈四濺。文翰臉色剎地一變,暗道這胡將力大,連忙一抽長槍,使力飛刺出數道槍花。
拓麻豹冷冷一笑,剛才一剎那的交手,他就知自己的力氣,要贏文翰不止一籌。只見拓麻豹拿槍的手臂不斷膨脹,力氣劇增,一槍掃落,便是打住了文翰的槍式。
文翰知這胡將要用一力降十會的方式來力壓自己,哪能如他之願,槍支一彈後,忽然渾身暴起一陣詭異的氣勢,再是刺出的槍式,猝地慢了下來,力沉如山就往拓麻豹的槍支壓去。拓麻豹暗笑這文冠軍不知好歹,明知力氣比不過他,還敢以力壓力,連忙聚起渾身力氣暴然刺去。
就在此時,文翰氣勢一轉,槍式瞬間有變,只見那沉著緩慢的槍式,倏然間變得狂如激流,刺出無數的槍花向拓麻豹的身軀暴刺而去。拓麻豹毫無預料,立馬將力抖散後,加快槍支的速度以來應對,連連和文翰對刺了數十槍後,文翰又是瞬間改變槍式,力壓一頓,將拓麻豹的槍支盪開。
拓麻豹眼睛剎地瞪大起來,暗叫不好。而就在拓麻豹槍支盪開的一瞬間,文翰的槍式迅猛而變,似乎湧出了全身的潛力,一槍槍飛刺,竟有數十道槍影。拓麻豹倉促避開,只是急急地避過幾槍後,只見其身上倏然暴飛一道道血液。
噗噗噗噗。
文翰緊捉這一瞬間的機會,槍式越刺越快,就似一道激流從千里之上狂飛而落的無數水花,殺得拓麻豹身體不斷震盪,血液不斷地飛濺。
周邊的胡賊看得一陣目瞪口呆,驀然間,槍式驟停,拓麻豹身上千瘡百孔,血流不止,在一眾胡賊的注視下,屍體墜落馬下。
「嗷嗷嗷嗷嗷!!殺吶!!!」
文翰收槍,狂吼,儘是男子陽剛血性。頓時激發起在其身後的河東兵馬和一眾漢人百姓的鬥志戰意,這邊士氣暴漲,而胡賊那邊卻是士氣一落千丈。仿佛被一頭頭惡狼撲殺的羊羔子,被殺的節節敗退。
至於另一邊,正在廝殺的宇文天佑聽得前線戰場,響起一陣陣漢語的嘶吼聲,又見自軍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頓時就知戰局大變,同時又見到自己這邊,被這兩支河東兵馬殺得緊壓一頭,遲早潰敗,當下便是起了撤退之意。
宇文天佑一揮大金刀砍死兩個虎賁力士後,盪開陣腳,便是用羌胡語厲聲喊了起來。隨即周邊的胡賊立馬聚往宇文天佑的身邊,然後往一邊突破而去。
正在火速殺來的趙雲,一見如此,便知這宇文天佑欲要撤走,立馬連揮馬鞭,夜照玉獅子嘶吼鳴叫,倏然飛馳。
至於在前線廝殺的胡賊,見後方的自軍撤退,再也沒有絲毫戰意,抱頭鼠竄地往後方狂奔。如此一來,河東兵馬和那些漢人百姓頓時戰意再增,知道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瘋狂地從後掩殺而去。
於此,兩面戰線的胡賊皆是潰敗而逃,兵敗如山倒。
而此時的宇文天佑已知敗局已定,當下他唯有兩個念頭,第一就是撤出戰線,第二就是儘量的保住兵力,待再戰之時。
勝負乃兵家常事。宇文天佑今日之所以有所一敗,關鍵是輕視了這漢人百姓的血性鬥志。沒料到他們非但沒有成為肉盾,反而敢於與他的羌胡大軍拼殺。再加上,被那兩支突如其來的河東兵馬偷襲,失去先機,因此落敗。
而宇文天佑相信,只要他能保住一定的兵力,重新整兵後,還能繼續與這晉陽城的河東軍再次決戰。
但是這一切都要在他能撤出戰線,保住一定兵力的前提之下。而此時勢頭正勁的河東軍還有一眾被激發血性鬥志的漢人百姓,又怎會再給胡賊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見,河東軍還有一眾漢人百姓好似都失去了理智,腦海中僅存殺死胡人的一個念頭,瘋狂緊追。一旦追到,便是亂槍飛刀去刺去砍,殺得胡賊慘叫連連,悽厲異常。
至於宇文天佑領軍沖入一林間,正朝其營寨疾奔而去,忽然只見在他們營寨的方向,衝起一股股巨大的黑色煙霧,同時還隱隱聽到一陣陣火燒之聲。
「不!!!!誰燒了爾瑪的營寨!!!」
宇文天佑狀若癲瘋的咆哮起來,在他的營寨里,可是有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