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其中當然與義弟你大有關係。據探子回報,這文不凡不但將關羽、徐晃、張繡等將皆調往並、冀邊界,就連麾下第一謀臣戲隆也隨軍進發,不但如此文不凡更親領大軍趕往。各路大軍,總數足有十萬。
如此一來,北地、新平此時不正是兵力空虛,若是你我聯手,共舉兵士勇將,必定馬到功成,攻無不破!!」
韓遂可謂是語出驚人,一言落下,馬騰當場面色大變,虎目圓瞪,呼吸變得沉重。不過馬騰很快臉色又變,露出了掙扎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樣子。
韓遂對馬騰的性子極為熟悉,當即就猜到了馬騰心中為之猶豫之事。
「義弟,是否在想那文不凡乃是朝廷親封州牧,我等無故攻之,必被天下人視作反賊?」
馬騰剎地一震,似乎被韓遂說中了心事,韓遂嘴角上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又道。
「反賊又是如何?你我在十幾年前,亦是被天下人視作反賊!」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朝綱遭十常侍把持,後又有董卓操控社稷大器,我等不願與其同流合污,狼狽為奸,才被迫起兵造反。如今聖上立於洛陽皇都,朝綱漸穩,天下逐漸得以復甦,我等豈可在此時,再落為反賊之身!」
韓遂話還未說盡,馬騰立刻便擺手扯著雷公般的嗓子喝道。馬騰喝聲極響,震得韓遂耳朵發鳴,不過韓遂卻仍舊一臉笑容,絲毫未因馬騰之言而動容。
「呵呵。義弟所見的不過是虛假之象。曹操比之董卓、李催、郭汜之流更為深沉可怕,此人表面上是匡扶漢室,為國誅除亂臣,暗地裡實乃將聖上視為傀儡暗中操縱,借漢室皇權排除異己。
時下曹操已盡得中原、兗州、豫州、徐州、南陽、汝南之地,若再被其攻滅袁本初,再得其轄下冀、幽、青三州,曹操便是坐擁了半壁江山。到那時候,試問天下何方諸侯敢與與其對抗?
一些無大勢諸侯,曹操一封文書下至,豈敢不降?義弟,你我兩人再不做準備,擴張勢力,積蓄實力的話,到時除了投誠一途外,再無保身之法。若是你甘願如此,為兄扭頭就走,再不多言!」
韓遂越說,馬騰的臉色便越是難看。馬騰素來忠於漢室,當下聽得曹操如同董卓、李催、郭汜之流一樣,想要操縱朝綱,將漢室取而代之。馬騰當即怒火頓生,一啪石桌,便是怒吼道。
「曹阿瞞,他敢!!!竟是如此,韓文約何不與我趁此時出兵攻打洛陽,將聖上救於水生火熱之中!」
「義弟!聖上之心,早已被曹操蒙蔽!若非如此,昔日聖上豈會跟著曹操遷回洛陽,而不留在等你我大軍趕來勤王!漢室王族歷來只會重視豪門之士,義弟雖是名將之後,但身上卻有著一半的胡人血統,聖上又豈會信任於你。
就如昔日為兄一樣,空有滿腔熱血,報國之心,卻未得重用,反而遭奸臣誣衊,萬劫不復,若非為兄這條命夠硬,早就死於非命!即使為兄當下與義弟盡起兵士,攻往洛陽,聖上亦只會將你我視為亂臣賊子!!!」
韓遂話音不重不輕,卻如一柄柄犀利之劍,插在馬騰心扉之上。馬騰雖是萬般不願承認,但卻無言反駁,臉生悲涼之色。
「難道你我眼看著聖上落於奸賊之手,卻袖手旁觀,坐視不管!如此,馬某人又有何面目面對馬氏列祖列宗!!!」
「義弟!為兄知你忠義!你要報國盡忠,亦非無途可行。日久見人心,曹操野心磅礴,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到時聖上自然會密發誥命,請天下義士共舉誅賊大業。而在此之前,義弟與為兄應當先積蓄實力,一旦時機來臨,才有足夠的資本與曹賊對抗!」
韓遂雙目剎地變得晶亮,投射到馬騰眼眶之內,馬騰被韓遂說得連連心動不已,不過仍是有不少顧慮又道。
「即使如此。文不凡素來仁義,在他轄下百姓皆得以安居樂業,有糧可食,有房可住。我等為了擴張勢力,而出兵征討,此舉多為!!」
就在馬騰說話間,韓遂猝然氣勢一漲,聚聲大喝。
「義弟!!!難道你還未看出,文不凡和曹孟德這兩人乃是一丘之貉呼!!這兩人早年認識,便臭味相投,成為天下盡知的至交好友。文不凡出身寒門,若非曹操替其引見何進,文不凡至今尚且可能還是一小縣之吏!後
第五百六十四章馬韓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