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騎告之凌統、丁奉,陸遜有言,陳登歹心不明,不可輕信,當應防之。\www.\\凌統、丁奉聽罷,又問可有吳侯之命,那陸氏兵士不敢造次,如實回答。
凌統聽言,便是笑道。
「竟無主公之令,我等何須聽從。若是因此惹得那陳yuan龍不喜,反而誤了大事!」
丁奉卻是面粗心細之人,聽陸遜之言後,沉思了一陣,急與凌統說道。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陸伯言博學多才,就連大都督亦極為欣賞。竟然如此來諫,必有深意。公績且宜聽之。」
丁奉與凌統私下裡乃是至交好友,凌統皺了皺英眉,也不好駁了丁奉的面子,當即便分出六千兵馬分屯城外,由丁奉親自把守,寨柵聯絡十餘里。
此事自有細作來報之陳登,陳登聽說凌統分兵屯於城外,心中一驚,不過後來又聽聞城外兵馬並不多,陳登方才定下心來。
之後數日,陳登每日設宴請凌統等江東諸將。陳登熱情款待,更與江東諸將兄弟相稱,眾人及漸漸熟絡,凌統更是暗笑陸遜、丁奉等人多心。
陳登見時機成熟,正準備趁凌統等將無備,一舉破之。不過陳登聽聞凌統雖是年少,但卻極其勇猛,急切難近,乃與一名叫王定的偏將商議。話說這王定,本是山賊賊寇,常年於下邳一帶犯事,後來被陳登用計所擒,自此成為陳登身邊一員忠心偏將。王定此人,力能負二百斤,日行三百里,亦乃異人也。
當下王定獻計於陳登道。
「凌統之可畏者,乃其雙鞭耳。府君明日可請他來吃酒,使盡醉而歸。那時某便混入他跟來軍士之內,偷入帳房,先盜其戟,此人不足畏矣!」
陳登聽言甚喜,當下邊做準備。當夜,陳登致意請凌統來府,殷勤待酒。凌統至晚醉歸,王定雜在眾人隊裡,跟隨歸去。
是夜,在城外的丁奉,忽聽帳外人言馬嘶。丁奉心中疑慮,使人觀之。回報是徐州軍夜巡,丁奉聽言,心中一緊,歸去寨里。
時近二更,忽聞寨內吶喊,報說草車上火起。丁奉聞報大驚,以為是徐州兵果真來襲,猛然衝出寨外,一將校正好趕來,見丁奉神色慌張衝出,笑道。
「將軍不必多疑。此定是軍人不意失火,無需驚動。」
話未絕,須臾,四下里火起。霎時間,火勢越來越猛,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惡勢。丁奉嚇得當場色變,急令左右通知,各部將校準備應戰。哪知兵士一一尋之,卻發覺大部將校皆已醉臥。
就在此時,擂鼓巨響,徐州兵從四面八方圍殺過來,蜂擁沖入江東軍大寨,江東兵馬防備不及,被徐州兵殺得丟盔棄甲,兵敗如山倒。
與此同時,在下邳城內。凌統方醉臥,睡夢中聽得金鼓喊殺之聲,便跳起身來,卻尋不見了雙鞭。正慌張時,一隊徐州兵馬赫然衝殺進來,無數刀槍飛涌劈砍刺來。凌統頓時嚇得酒意退去大半,急喝一聲,手快如電,急奪一根長槍,拼死而擋。凌統一時慌亂,身上多處被殺,待殺破出去時,見卷子內有著無數徐州軍馬,各抵長槍,洶湧殺來。
凌統嚇得魂不附體,抵住廝殺,心知若不奮力而戰,必死無疑。生死關頭,凌統逼發潛力,怒聲咆哮不止,拼死揮槍向前,砍死二十餘人。馬軍方退,步軍又到,兩邊槍如葦列,齊齊衝殺過來。凌統身無片甲,上下數十個傷口,兀自死戰。無數徐州兵馬不斷撲來,凌統砍破一支槍支,又奪一刀,刀砍缺不堪用,又將刀棄了,拔了兩支槍支,亂掃亂舞,硬是殺出一條血路,徐州兵馬見凌統這般威勇,皆不敢近,只遠遠以箭射之,箭如驟雨。凌統厲聲大喝,雙槍舞得密不透風,打落不知多少箭矢,雖是如此,但亦是中了數箭。
卻說徐州兵馬四面八方殺入城外江東大寨。大多江東將校,尚在醉臥,多被徐州兵馬擒住。丁奉見大勢已極,引一部兵馬赫然奪路逃脫。徐州兵馬馳麗追擊,丁奉右臂中了一箭,馬亦中了三箭。虧得那馬是匹絕世良馬,熬得痛,走得快。否則丁奉早被洶湧撲來的徐州兵馬亂刀砍死。
丁奉引兵逃出寨外,見城內喊殺聲不止。丁奉當即猜到,城內的江東兵馬亦遭到徐州兵馬的伏擊。心想就這一夜之間,二萬江東兵馬蕩然無存,丁奉氣得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從口中奔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