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軍寨前防備森嚴,四處都有深溝土壘,寨棚、鹿角。全/本/小/說/網/蜀兵弓弩手躲在壕溝內放箭,唐軍衝破不得,反而增添傷亡。文翰臉色冷酷,見著攻克不下,心裡正是煩躁。此時,徐庶驅馬趕來,疾聲而道。
「大王!諸軍適才方力破彼陣,無不筋疲力盡,蜀寨守備嚴固,難以破得。何不先把軍馬撤走,待軍士得以歇養,再行作戰!?」
文翰聞言,面色一沉,此時身側的戲志才亦頷首附和。文翰遂命軍士鳴金收兵。各路唐兵聽令撤走。寨內蜀兵見得,各個都似從鬼門關里逃生。劉備亦不敢下令追擊,直到唐軍撤出十餘里外,方才下令命兵士回寨。戰事暫休,寨內一片痛吼聲,傷兵無數。劉備見著,面色黑沉,又見張飛、太史慈、張任等將皆有傷勢。忽然,劉備面色一變,忽然醒悟,急在寨內策馬奔走,卻尋不見諸葛亮的身影。正好遇著馬超,疾聲問道。,
「孟起可有見得軍師!?」
馬超一聽,腦里頓時回想起剛才某個情景。當時諸葛亮被關羽、趙雲、張遼三部兵馬追殺,馬超看得眼切,卻並無去救。一來,諸葛亮對他設有提備,馬超早就將他視作眼中釘。二來,關、趙、張三將都在那處,他哪願搏命去救。馬超聽罷,故裝驚色,急與劉備說道。
「剛才情勢慌亂,四處都是唐兵。某唯恐主公有失,引軍趕往陣後時,已見主公被張、太史兩位救去了。某遂又復回殺入亂軍,尋不著軍師,本以為軍師或與主公一同逃得,方才引軍撤回寨內。莫非軍師並不在寨中耶!?」
劉備聞言,臉色劇變,竭斯底里地喝令左右將校,發兵探尋。數隊快騎剛出轅門,忽然見得有一部兵馬正徐徐趕來。劉備見得,連忙奔馬出寨望去,只見王平、張薿二將護著諸葛亮而來。劉備見了,面色大喜,速往迎接。而在劉備身後的馬超,卻是獅目冷冷眯起,竟是閃過幾分惋惜之色,好似反倒不喜諸葛亮並無大礙。
劉備趕到諸葛亮面前,諸葛亮連忙下馬,跪伏在地,口道有罪。劉備跳落馬下,連忙扶起諸葛亮安撫道。
「孔明何罪之有?!今日之戰,若非孤敵不過那文不凡,使得彼軍有機可乘,彼軍如何破得孔明之陣!此全乃孤輕敵之故,與孔明無關。」
諸葛亮聽言,搖首一嘆,帶著幾分唏噓,低聲在劉備耳畔而道。
「非也。主公有所不知,亮這五虎群狼陣,足有二十五式變化。若非五方陣心皆破,亮尚有回天之力。今日主公與姑義兩陣先破,翼德為救主公,其陣位亦被破之。子義因見陣亂,而被張文遠有機可乘破之。前者皆有因由,雖未能保住陣位,但皆竭力而戰。唯獨卻有一人,生有私心,不願效死而戰,而使得方位有失。而適才亮遭關、趙、張三將追殺,危在旦夕,那人又視若不睹。如此可見,此人早生歹心,尚未發作,仍是望得漁人之利,主公不可不防之。」
劉備聽了,梟目一瞪,頓時腦海中回想起剛才在寨內一幕,諸將皆身上有傷,唯獨馬超除了兵甲略顯凌亂,卻無絲毫所損。劉備頓時明悟諸葛亮暗指之人,冷聲與諸葛亮謂道。
「孔明勿慮。那賊子,孤自會防之。待此番戰事結束,孤必伺機而除之!!」
兩人低聲而道,忽然馬超縱馬趕了過來,急下馬跪伏而道。
「馬超之罪,萬死猶輕!適才情勢緊急,超多番尋索,卻不見軍師。賴主公洪福,軍師幸而得脫。」
馬超這虛情假意,哪瞞得過諸葛亮和劉備這兩個人精。兩人相覷一眼,卻不拆穿。諸葛亮凝聲笑道。
「孟起快起!當時大陣被破,各軍混亂,孟起尋不得我,亦是難怪。何況若非亮才學疏淺,豈會被彼軍這般輕易破陣。此全乃亮之過也。」
「此戰雖敗,但幸好諸將並無折損,實乃不幸中之大幸。當下翼德、子義等將皆有傷勢,日後之戰,便全賴孟起,還望孟起努力向前!」
劉備一臉意味深長之色,扶須向馬超謂道。馬超臉色一凝,跪伏拜道。
「主公知遇之恩,超雖肝腦塗地,不能報也!定然竭力出戰!」
且說文翰收兵回到葭萌關內,諸軍安置完畢,於帳前重賞今日破陣那四將,各賞賜錦娟三千匹,寶器一柄。關、趙、張、魏皆頓首稱謝。賞畢,文翰刀目一凝,凝聲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