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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沉跟她鬧了好久,才讓她睡覺。
開著兩盞床頭燈,淺黃色的燈光灑在被單上,也灑在女孩的側顏。
令她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
躺在寒沉臂彎里,他側身躺著,靜靜地看著她,就跟昨晚那般看著她一樣。
不真切。
伸手輕拂了一下她的臉頰,感受到她低低的呼吸,這才從心底里覺得她是真實存在的。
他還有點恍惚,生怕是老天跟他在開玩笑。
那十年裡,他從沒有真正入睡過。黑夜,已經變成他的噩夢。
尤其是雨夜。
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總覺得相思在他耳旁說話。
他就躺在陽台的沙發上,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做了無數個夢,夢到清冷的她站在他面前,小小地揚了一下唇,和他說:「寒沉,我沒死,回i了。」
夢做得太多,有時候他分不清到底自己身處夢境還是現實。
直到今天在「韓家老宅」,他聽到白茹和相思的談話,以及上輩子所沒有聽到的對話,這才真真切切明了,這是現實生活,他的確重生了。
看著眼前的女孩,男人眉眼溫柔得一塌糊塗。
他俯下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喜歡一個人是會累的,尤其是喜歡上他這種心思深沉又冷血的人,不僅累還很無力。
所以她詢問「韓氏集團」在歐洲的上市時間,韓氏家團成功上市後,便與他協議離婚。
還有兩個月,各方面鏈接好,公關將對外界發表,便開始上市。
離婚。
黎相思,這輩子你甩不掉他。
黎相思醒得比較晚,八點半才醒,算是她人生二十年中第一次無病無災地睡懶覺。
指尖從側身垂落,落在身旁的位置,還留有一些餘溫。
他應該也才起i。
坐起身。
腰有點疼。
用手扶了一把。
皺了皺眉頭,眼神不自覺地又往身旁的位置看了過去,抬手輕觸了一下枕頭。
「醒了?」
黎相思立馬收回手,點點頭以回復他的話。
寒沉挨著床邊坐了下i,摸了摸她的頭髮。「過幾天爸過生日,等會兒吃了早飯,咱們去給他挑個禮物?」
一面說,一面望她臉前靠近,正準備親她,女孩便偏過了頭。
錯開他的吻,「我自己去行,今天周一,你要上班。」
她對他,還是有些疏離的。
就算昨日讓他看到了他們之間縫合起i的冰面開裂,但那也只是開裂而已,並沒有融化。
寒沉「嗯」了一聲。
黎相思先穿好衣服下了樓,在餐廳里吃早餐。
與昨天的不一樣,今天是三明治,還配著一碗冬陰功湯。
她喜歡喝冬陰功湯。
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夫人,味道還行嗎?」
黎相思如實點頭,「很好。」
「看i二爺手藝還真不錯,我今早在廚房外邊看著他做,以為他按著食譜瞎搞,現在看i好像不是瞎搞哈。」
「不過,二爺什麼時候會做飯了?二爺出生那一年剛好我妹生小孩,我就請了半年假,沒在韓家。十五年後二爺才從國外回i,才聽老夫人說起十五年前在倫敦度假時生了二爺的事。」
「雖然二爺不常住在老宅,常年待在國外,才回國六年。不過我看人最准了,二爺肯定不會做飯。會不會開小灶學習,就是為您做飯呀?」
黎相思沒有看她,只是喝了一口湯,清冷道:「吳媽坐下i吃飯吧。」
言外之意:她不想再討論這件事,這種完全沒有意義,與她無關的事。
吳媽自知她性格清冷,這種人不愛說話,看事情比較透徹。
見二爺這兩天態度改觀不少,昨天讓她把夫人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主臥,說以後要和夫人同居。
她原是打算儘量縫合一下兩人的關係,沒想到就被夫人無情地堵住了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