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城握著桌子邊角,緊緊地握著。筆神閣 bishenge.com
雪白的指甲一點點扎進了木質的桌角。
如果知道黎相思會這般愛寒沉,她一定會在高一那年,無論如何也不讓黎相思走入那條林蔭道。
如果沒有無意間走在風雨廣場旁的林蔭道,就不會遇見寒沉。
那麼,黎相思就不會喜歡上寒沉了。
喜歡是一場劫難,有的人劫後餘生,有的人卻萬劫不復。
上輩子的黎相思,就是萬劫不復。
顏城凝著女孩的笑顏,不忍心打碎她的美夢。
「丑寶~」她喊了她一聲。
黎相思眨了一下眼睛,看向她時,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從三個月前我生病後,就一直沒叫過我丑寶,我還以為你還在生氣呢。」
三個月前的雨夜,她淋了很久的雨,發了一場高燒。
顏城第幾天後得知消息,匆忙i「梅園」,見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那天也很湊巧,寒沉竟然回i了,就那麼地,兩個人撞上。
顏城性子急,尤其擔心她,便和寒沉吵了一架,甚至想抄傢伙動手。
寒沉不喜歡她,自然不會包容顏城。
寒沉能看在韓家和黎家的面上給她兩分客氣,但絕不會對顏城包容。
她聽到吵鬧聲,就從床上搖搖晃晃起i。見顏城和寒沉在吵架,扶著牆就沖了過去,拉住顏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先回去,別和他吵。」
這句話有些傷人。
可那時她力氣使不上i,勉強站著已經廢了好大的勁兒,根本說不出什麼話。
她知道她傷顏城的心了,女孩低下頭看著她,眼眶紅了。
聲音很小,只有她能聽到。「黎相思,為了他你趕我走!走就走,以後你被他整死我都不管!」
那天后,顏城就提前兩個月去了紐約實習。
近三個月,她給她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也永遠是在通話中。
直到前幾天晚上,她才接了電話。兩個人足足包了三個多小時的電話粥。
而第二天,顏城便匆匆忙忙一身邋遢從紐約趕了回i。
說是被雜誌社開除了。
她不信。
也許是在雜誌社受到委屈了,畢竟她是實習生,沒身份沒背景。
聽到這聲「丑寶」,黎相思知道,她釋懷了,也原諒她那天很錯誤的言辭。
夾了一大塊魚肉,剔了刺,放進對面顏城的碗裡。「寶寶不是餓了嗎,多吃點。」
丑寶和寶寶這兩個綽號從她兩小學就有了。
黎相思從小到大都長得好看,而小學時期的顏城五官還沒長開,像個小男生。
所以顏城就叫她「丑寶」,說是看看能不能把她叫丑一點,這樣兩個人走在一起差別才沒那麼大嘛。
黎相思縱著她,她叫她「丑寶」,她就叫她「寶寶」。
顏城夾起魚肉嘗了一口。
抿了抿唇,讓自己看起i開心些。「丑寶,你把你和寒沉的事說給我聽聽唄。」
一面說一面伸手去夾鍋內的石斑魚,「我剛剛在電話里太衝動了,一不小心脾氣上i就說了那些話。別往心裡去,我家醜寶這麼好,寒沉動心很正常啊。」
「不過你先把事情原委和我說一遍,我i給你參考參考,咱們應該怎麼去應付。」
黎相思只當做她是太關心她,以至於在電話里情緒激動。
沒有多想。
更加不會想到顏城已經是歷經上輩子的十年,回到現在時間軸上的顏城。
如實和她說了在底下停車場內的發生的事。
餐桌上,鐵板中的菜品正冒著熱氣,散著魚肉的香味兒。
餐桌兩邊,一邊宛如春日暖陽和煦,一邊如同十二月寒冬凋零。
顏城一面聽著黎相思的複述,一面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
當看到喜樂爬上她的眉梢,耳廓染上一抹小女生嬌羞般的胭脂紅時,她知道,黎相思動心了。
寒沉的幾句花言,就能挑起黎相思那根鮮少動情的弦。
但那些話落在顏城
039傻乎乎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