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彩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趙策有些好笑的揚了揚眉毛。
這小姑娘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繃著一張小臉,認真的說要懲罰自己?
趙策腦海里,不自覺的就開始跑偏了。
懲罰?
要怎麼懲罰他?
這小貓咪莫非要把自己綁在床上,先這樣再那樣?
趙策輕笑一聲,把蘇彩兒拉到自己面前,低聲問:「嗯?要怎麼懲罰我?」
蘇彩兒用手撐著夫君的肩膀,看著他有些微亂的頭髮,抿了抿小嘴,有些沒底氣的說:「我說了,夫君不許生氣啊。」
趙策頗感興趣的說:「不生氣,你儘管說。」
上次夫君去外面參加同窗聚會,居然帶著同窗去跟那群賊人打了一架。
蘇彩兒當時聽著就覺得驚心動魄的。
現在夫君又在城門口幫那些守兵們對抗賊人,手掌還受傷了。
雖然蘇彩兒知道夫君做的是對的,而且他必定是選擇了最優的方式。
但蘇彩兒還是避免不了擔心。
畢竟她的夫君,本質還是個讀書人,一雙手是執筆寫字科舉的。
這雙手這麼好看,蘇彩兒看著那些傷疤,想著夫君最近抓筆寫字估計要痛上幾天了。
這般想著,她就覺得還是要給夫君一個懲罰才行!
蘇彩兒見趙策一臉不玩味的樣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就、夫君做的是好事,但是我太擔心啦。」
「所以就懲罰夫君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為止,都要自己倒水喝!」
蘇彩兒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夫君可以讓陳嬸幫你倒。」
趙策還以為蘇彩兒要給自己什麼樣的懲罰,結果就是今天不給自己倒水喝?
這就是小貓爪拿著肉墊子踩了踩你的腳,就說這是懲罰了?
不過趙策還是配合的點頭說道:「行,這次是夫君沒保護好自己的手,那就懲罰我!」
「哎」趙策嘆了一口氣,遺憾的說道:「既然我的彩兒都懲罰了我,那我也得懲罰一下我自己才行。」
「就讓我自己今天都親自倒水喝吧!」
蘇彩兒聽到夫君這樣說,有些遲疑了。
這樣會不會不大好?
別人家的娘子都沒有懲罰自己夫君的呢,她這是不是大家口中的「惡婦」了?
又看到趙策抬起自己的手,看著上面斑斑駁駁的紅痕,有些地方都在發黑了。
趙策「嘶~」了一聲,戲精附體的繼續道:「手這麼痛,也不知道能不能捧起茶杯來。」
蘇彩兒聽到他倒吸冷氣,著急的抓住他的手,給他「呼呼」了兩下。
著急的問道:「夫君,還是很痛嗎?」
「要不我們去找葛神醫看看,讓他開些藥?」
趙策搖了搖頭:「罷了,過兩天就好了。」
蘇彩兒皺著小眉頭,看著夫君的手,又拿起藥膏塗了厚厚的一層。
這下,趙策的手滑膩膩的,是徹底生活不能自理了。
趙策有些無奈道:「倒也不用塗這麼多的藥。」
蘇彩兒看著夫君滿手油光的樣子,也不禁傻笑了一聲。
拿起手帕,給夫君把多餘的藥膏輕輕擦去一些,幫著趙策整理好髮髻後,又親自給他端了一杯茶水。
趙策想起這人剛剛說要懲罰他,結果轉眼又伺候起自己來了。
「唔,夫君手受傷,那還是等夫君好了再說懲罰的事情吧。」
趙策笑著,伸手就要接過蘇彩兒手中的茶杯。
蘇彩兒卻往回收了一些,搖了搖頭說道:「夫君手受傷了,我給夫君拿著。」
趙策的手其實也不怎麼痛,葛神醫的藥非常有效,塗上去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也沒多少了。
但是蘇彩兒聽到剛剛那番話,又看著夫君這紅紅紫紫的手,只覺得夫君都柔弱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直接餵夫君喝了半杯水後,就聽到外面的大門響了起來。
趙策想起城外緊張的氣氛,對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