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左元亮皺眉盯著突然出現的痴和尚。
「我是何人?我是陸明磊他們的老師。你這樣說我的學生,有問過我這個老師嗎?」痴和尚雙手揣在了寬大的袖子裡,往陸雲溪身邊一站,可是相當的有氣勢。
他不怒而威的模樣,倒是讓左元亮下意識的心臟一緊。
隨後,他又回過神來。
這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大和尚,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是陸明磊他們的老師?」左元亮好笑的打量著痴和尚,輕慢的問道,「那就不知道大師的法號了。」
「法號不法號的,無所謂。人家都稱我為痴和尚。」痴和尚大大咧咧的說著。
他這混不吝的模樣,倒是讓左元亮愈發的鄙夷起來:「我還說陸明磊他們以前的老師好歹也是齊博康齊老,到也算是學得正統。怎麼如今突然的喜歡走一些旁門左道,投機取巧了,原來是因為跟了你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老師。」
「誰不知所謂?」痴和尚眼睛一瞪,「我的學生們一個個都好得很。比你不知道好了多少。你這樣念了幾本書,整天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不干好事的主兒,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的學生?」
「你當然是看不慣我了。」左元亮自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譏諷道,「你們從上到下都是一個模樣,根本就看不出來好賴。」
「陸雲溪,你不是有齊王當你的靠山嗎?你怎麼就不找一個好的老師來教你的哥哥們?」左元亮不搭理痴和尚,而是將矛頭指向了陸雲溪。
「也是,就你這樣的名聲,在京城真的是不好找老師。但凡是有些風骨的老師,都不會來教你的哥哥們。」
左元亮的話,讓痴和尚眼睛不善的眯了起來:「你說老子沒風骨?」
痴和尚的話,讓左元亮愈發的肯定,這個大和尚不知道是從哪裡被陸雲溪給找來充數的。
這樣的人,哪裡有半分讀書人的斯文?
滿嘴老子老子的,真是粗鄙不堪。
「你們這樣的人,自然體會不到何為學問。」左元亮幽幽嘆息一聲,一副曲高和寡的模樣。
這憂傷的神情,弄得陸雲溪一寒,他這個表情,真的是太噁心人了。
「有學問有什麼用?不會做人,沒有志氣,只知道趨炎附勢。有個屁用?」陸雲溪鄙夷的說道。
左元亮對於陸雲溪的譏諷只是不屑的冷哼,他知道自己說不過陸雲溪,畢竟他做不出撕破臉皮去跟個小孩子吵架的事情。
其實,他更不想承認,他就算是撕破臉的跟陸雲溪去吵,也吵不贏。
反正,他現在不搭理陸雲溪就是了。
「你們不是想探討學問嗎?」左元亮轉頭對著那些少年們說道,「走吧,這裡距離寺廟不是太遠,我可以帶你們去見見念空大師。」
「念空大師?」
「左先生,真的?我們真的可以見到念空大師?」
少年們一聽,可是激動壞了,一個個全都興奮的叫了起來。
念空大師啊。
那可是得道高僧。
除了在佛法上有很深的造詣之外,那學問也是很厲害的。
「當然是真的。」左元亮笑容中隱藏著無比的得瑟,他就是故意說給陸雲溪他們聽,要氣死他們的,「我與念空大師還有幾分交情。自然是可以帶你們去聽一聽念空大師的教誨。」
「若不是慧了大師已經十多年不見人了,我真的想帶你們去見見慧了大師。」
「天啊,慧了大師?」
「左先生,您竟然還認識慧了大師?」
左元亮無奈的苦笑著搖頭:「我怎麼可能有幸見過慧了大師?慧了大師乃是如今主持最小的師弟。天資聰慧,才情橫溢。當年,不過才十多歲,他的詩作已經震驚整個大溍。」
「只可惜,十多年了,世間再無慧了大師的詩作。但是,就以前的那些詩作已經足夠讓天下讀書人如痴如醉的了。」
左元亮說到慧了大師的時候,可是滿眼的崇拜。
別說是他了,就是那些少年們也是連聲附和。
「是啊,我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