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跟陸雲溪是正正常常的,但是,他們這個齊王府,在這一上午,可是被無數的人盯著。
不說別人,就光是溍帝也都是盯著的。
李天成在宮裡根本就是坐不住,扭來扭去的。
溍帝看著手中的奏摺,慢悠悠的問道:「怎麼?椅子上有針,在扎你嗎?」
「父皇,兒臣是想,那戎北王的子女會不會去找天佑。他們要跟天佑說什麼?」李天成見到自己父皇開口問他,他趕忙將憋在心裡的問題全都問了出來。
「定國公會不會盯著天佑?然後又開始找天佑的麻煩?」
李天成急乎乎的問話,把溍帝給逗笑了,他將奏摺合上,然後問著自己的兒子:「你剛才問的問題,自己心裡沒有答案?」
「有。」李天成有點兒蔫頭耷腦的開口,「戎北王讓他子女過來就是憋著壞水的。定國公也是恨不得天佑跟鄂恩鎮他們聯繫。」
「嗯。」溍帝點頭:「既然你知道,你還如此坐立不安做什麼?」
「天佑怎麼就這麼倒霉?」李天成為自己弟弟叫屈,「被這麼多人盯著。」
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弟弟可憐。
天佑的出生,又不是天佑自己能選擇的。
但是,就因為這個身份,讓天佑被這麼多人惦記。
天佑是招誰惹誰了。
「天佑不容易。」溍帝欣慰的說道。
天成能想到天佑的處境,溍帝是很高興的。
他的孩子不多,他只希望這幾個孩子之間能關係融洽,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互相的扶持一把。
別看他們一個個,又是太子又是公主,還有王爺的。
但是,在皇室,這種兄弟之間的感情,很多時候,還不如民間普通的百姓人家。
利益動人心。
就連一間房子,一畝地都有可能讓兄弟反目成仇。
更別說整個大溍的江山。
天佑跟天成兩兄弟之間沒有嫌隙,只有彼此互相的體諒。
這樣的兄弟情,倒是讓溍帝很欣喜。
「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天佑什麼。那孩子現在不知道算計了多少人。」
溍帝的話,讓李天成一愣:「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
溍帝還沒有回答,劉福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陛下,人回來了。」
「嗯,讓他進來。」溍帝說完,李天成安靜的坐在一旁。
父皇有要緊事情做,他的疑問稍等一會兒再問。
然後,李天成就看著來人進來行禮,一五一十的將齊王府發生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等到聽完了之後,溍帝擺擺手,來人行禮之後,安靜的退了下去。
李天成震驚的看著溍帝:「父皇,齊王府還有您的人?」
溍帝跟看傻子似的看著李天成:「你看到不知道齊王府里很多下人都是朕賞賜下去的?」
「知道是知道,但是就天佑的那個性子跟能力,要想不讓您知道齊王府的消息,應該,您也知道不了吧。」李天成小聲的嘟噥著。
溍帝感覺到李天成的說法實在是太好笑了:「天佑為什麼要瞞著朕?」
「天佑自然是知道裡面有朕的人,朕根本就沒瞞著天佑。天佑想讓朕知道的消息,朕自然是知道的。至於不想讓朕知道的,朕也不會特意的去打探。」
溍帝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相當好的父皇。
他安排在齊王府的人,那是為了照顧天佑,擔心天佑出事,有人欺負天佑。
要是有什麼變故,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這就是他跟天佑之間的默契。
「還有父皇您不知道的?什麼不知道?」李天成驚愕的問道。
話一問完,李天成猛地一拍自己的腿,恍然大悟的說道:「知道了。是關於旺安商行的。」
「天佑那賺錢的方法不見得是不想告訴父皇您,估計是,就算說了,父皇也」
李天成無意之中對上了溍帝那幽深的眼眸,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改口。
「父皇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