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愕的時候,李天佑根本就沒有停口。
他是繼續不緊不慢的問著:「若不是我們說出來的話,誰能知道那火藥改良的方子出自我們旺安商行?」
「又有誰知道,冰作坊的製冰還跟火藥有一些關係?」
「我們的秘密一直都沒有泄露。定國公現在還以為,我們的保密做的不夠好。」
說到這裡,李天佑嗤笑了一聲:「定國公,你的問題,還不夠蠢嗎?」
轟的一下,定國公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
那熱度燙得他整個人都要熟了。
李天佑才不管定國公怎麼想的,他說完之後,就跟沒事人似的,對著溍帝一行禮:「父皇,兒臣告退。」
溍帝一聽,有些不舍:「天佑,你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在宮中」
「父皇。」李天佑拱手道,「兒臣回去還有要事要辦。」
李天成趕忙說道:「父皇,天佑可能還要去研究其他的東西。咱們可不能耽誤他的事兒。」
溍帝聽罷,也只能是點了點頭。
自己的兒子太本事了,真的是讓他喜憂參半。
喜的是兒子為他分憂解難,憂的是總是跟天佑聚少離多。
不過,男兒志在四方,更何況,天佑在京城,他想見到,隨時還是可以見的。
「你這又是有什麼要緊事?」溍帝下意識的擔憂問道,作為父親,他也是相當關心自己兒子身體的。
就算是自己兒子本事,那也要多注意休息,多注意身體。
千萬不要累到。
「父皇。」李天成在一旁無奈的喚道,「天佑要做的事情,怎麼好隨便往外說?」
眾臣一聽,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給堵上。
他們知道一個火藥跟冰作坊的秘密就已經夠提心弔膽了,其他的秘密,他們並不想知道啊!
知道的太多,死得快!
他們可是惜命著呢。
「是了是了。」溍帝好笑的擺手,「是朕」
溍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李天佑緩緩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嗯?」溍帝還沒反應上來,旁邊正捋著鬍鬚的齊博康動作一頓,他好像有些意識到天佑要說什麼了。
「早晨起來,把排骨醃製上了。現在回去,正好給溪溪做午飯,不然味道就不對了。」李天佑說得是輕鬆。
但是,這朝堂上不知道多少人的下巴直接脫臼。
齊博康微微的閉眼,他就知道。
偏偏作為事件的製造者李天佑還跟沒事人似的,對著溍帝行禮:「父皇,兒臣告退。」
說完,李天佑從容離開。
至於溍帝,那嘴巴也是微張了幾個呼吸的工夫,這才幹咳一聲恢復正常。
朝堂上剩下的事情,他還要處理。
溍帝看了看朝堂上的眾臣,嗯,很好,都很驚訝。
估計,他剛才的表情沒有人注意到。
面子保住了。
朝堂上後面的事情怎麼處理,李天佑是不管了,他回去之後,查看了一下醃製的排骨,然後又讓廚子將其他的東西都準備好,預備著一會兒他好下廚。
還有一些時間,李天佑去找陸雲溪,問問看,她終於還有什麼想吃的。
「天佑哥哥。」陸雲溪見到李天佑來了,開心的招了招手。
李天佑坐到陸雲溪對面,眼底的笑意都要滿溢出來了。
「冰作坊的事情?」陸雲溪問道。
李天佑笑了點頭:「溪溪真是聰明,一猜就猜到。」
陸雲溪無語的瞅著李天佑:「最近能有事情的也就是冰作坊了吧?天佑哥哥,你這樣表揚我嗯,我還是很高興的。」
嘿嘿不管怎麼說,至少在天佑的眼裡,她是優秀的。
先在他心裡占一個位置,管他是不是兄妹情。
至少先有個位置。
這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以後再有其他姑娘想要靠近天佑的話,也要往後排一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