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去吧。」席壘走著走著,感覺心裡無比的疲憊。
他現在是穿著戎裝,但是,他也是普通百姓。
城中百姓的想法,他能理解。
「嗯。」袁玉山也是沒什麼心情。
感覺看到城中這樣死氣沉沉的,讓他更加的想家。
誰說連年征戰在外的將士就不想家了?
正是因為面對著戰場廝殺,所以,他們這些人才更加的想念家中的安寧。
就在袁玉山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前面有些異樣。
「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席壘也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了:「他們好像是一個地方的人,那裝束有些熟悉。」
「嗨,可不熟悉嘛。那不是旺安商行的人嘛。」來人近了一些,袁玉山一眼就認了出來。
旺安商行可是都有統一的著裝的,這跟其他的鋪子可是完全不同,很好辨認的。
旺安商行給他們軍中送過不少東西,自然席壘也是認得的。
他只是有些詫異:「旺安商行的人過來做什麼?」
「不光是旺安商行的人。」袁玉山眉頭一皺,盯著呼啦啦過來的那群人,裡面還有軍中的士兵。
「見過將軍!」那群人到了袁玉山跟席壘面前,趕忙的行禮。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袁玉山不解的問道。
這回旺安商行來的人還不少,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在城中休整也不打仗,沒有什麼需要旺安商行輔助的。
「將軍,是旺安商行的人來送東西了。」小兵可是比旺安商行的人還要興奮。
他曬得黝黑的臉上,竟然都能看出來一抹興奮的紅了,可見,他這是高興到了什麼地步。
袁玉山瞅了一眼這沒出息的傢伙,問道:「哪次旺安商行過來不是送東西的?」
小兵一噎,就連臉上的紅色都退去了幾分。
「可是這次送的不一樣!」小兵的尷尬不過是一瞬,他心底的興奮還是占了上風。
「這次旺安商行送來了年貨!」小兵激動的手舞足蹈,「我們這是陪著大傢伙去給百姓們貼串聯吊錢跟窗花去呢。」
「貼、貼這些東西?」袁玉山的目光落在了旺安商行來人的身上。
旺安商行的人笑著往前一步,拱手道:「將軍,這都是我們主家吩咐的。」
「好。」袁玉山一聽是天佑跟溪溪吩咐的,他算是徹底的放心了,痛快的問道,「需要我幫什麼忙?」
「不用勞煩將軍了,我們就都能辦了。」小兵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道。
「行,你們去辦吧。」袁玉山好笑的擺擺手。
這麼一折騰的話,倒是有了幾分年味了。
「走,咱們看看去。」袁玉山轉頭對著席壘說道。
席壘自然是沒有異議。
他們兩個人就跟著那群人,看著他們將對聯吊錢窗花什麼的全都分發下去。
軍中可是有不少的人,他們連帶著朝廷派來的人,挨家挨戶的去敲門。
被敲開房門的百姓,見到門口的士兵最開始可是緊張膽怯的,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但是,在得知士兵要為他們貼對聯窗花吊錢的時候,幾乎所有百姓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蒙了。
然後,那些士兵就在百姓家忙了起來。
連漿糊都不用百姓們出,士兵們帶著打好的漿糊,熱熱鬧鬧的貼了起來。
他們現在回不了家,給自家貼了,這些人完全是將百姓當成了自家人,貼得是格外的認真。
百姓們最開始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那一張張帶著燦爛憨厚笑容的臉龐,讓他們漸漸的卸下了心防。
百姓也跟著忙了起來,甚至還說了幾句話。
袁玉山見到之後,笑了,轉頭問著席壘:「一起?」
「好。」席壘痛快的點頭,兩個人一起加入其中。
不過就是跟著百姓貼個對聯窗花什麼的,但是,百姓跟將士們的隔閡無形之中就削弱了幾分。
百姓們覺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