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嚴景軒怒叱一聲。
到了如今,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從李天佑陸雲溪他們一來,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他一直以為,是把李天佑陸雲溪掌控在手掌心裡。
誰成想,自己才是他們網裡的魚!
這樣的落差,讓嚴景軒怎麼能接受?
「害你?」陸雲溪嗤笑一聲,隨後,眸色瞬間轉冷,「你說出這個害字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被你們欺壓的普通商戶?那些不肯被你們壓榨,最後不得不變賣家產遠走他鄉的商戶?」
「還有那些一直被你們剝削,生活艱難的百姓。這些年,你們享受的榮華富貴都是他們的血汗。」
「你們住的房子下面埋了多少怨魂,多少白骨?」
嚴景軒冷著臉怒瞪著陸雲溪:「想不到,我竟然栽在你的手裡。」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惠王跟李天成安靜的看著,看到嚴景軒的這個反應,心底全都湧起了一股殺意。
嚴景軒父子做出這樣的惡事來,證據確鑿。
嚴知府倒是臉上一片灰白的死寂,反倒這個嚴景軒,竟然在憤憤不平。
他不在乎百姓的艱苦跟生死,一直在氣憤,他被耍了的事情。
嚴景軒父子著實可惡!
惠王剛想說話,卻被李天成按住了手。
惠王疑惑的看了李天成一眼,然後,見到李天成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看李天佑跟陸雲溪。
惠王趕忙看了過去,只見李天佑面色如常,甚至唇邊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李天佑正眼底含笑的看著陸雲溪,那滿滿的寵溺,讓惠王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也太膩人了。
到底是年輕人啊,感情就是充沛。
只不過,現在陸雲溪對上無恥的嚴景軒,天佑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就在惠王疑惑的時候,陸雲溪笑了:「最毒婦人心啊,說的沒錯!」
惠王詫異的看著陸雲溪。
嚴景軒這麼說她,她竟然不生氣?
不僅不生氣,而且還笑得這麼開心陸雲溪沒事吧?
被氣糊塗了?
「既然知道最毒婦人心,你還往我跟前湊。你這是腦子有病啊有病啊,還是有病啊?」
陸雲溪這話一出口,惠王直接的笑噴了。
這動靜一出來,讓惠王心中懊惱不已,剛要收住,卻聽到同時身邊的李天成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不光是在笑,而且還拍著桌子的笑。
惠王瞅了李天成一眼,看著眼淚都要笑出來的李天成,他有些無語。
這、是不是太不注意儀態了?
李天成察覺到惠王的目光,笑著說道:「無所謂,反正這兩個是死人。他們知道不知道咱們什麼樣,有什麼用?」
「世上嘴最嚴的人,不就是他們這種死人嗎?」
嚴知府一聽,嚇得直接的跌坐在地,連跪都跪不住了。
惠王神色複雜的看了李天成一眼,沒有說話。
嚴景軒卻惱羞成怒的利叱著:「陸雲溪,你這個賤人。」
「你這樣天下無敵大賤人,來說我是賤人。嗯」陸雲溪了解的點了點頭,「這說明我是個超級無敵大好人。」
「不僅人好,而且還品格高尚。畢竟被惡人記恨的都是好人,你越是討厭我,越能說明我好,好得不得了的好。」
陸雲溪這話,讓嚴景軒一噎,差點兒沒兩眼一翻的背過氣去。
「誒誒誒你別暈啊。」陸雲溪快速的說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怎麼就能暈呢?」
「你不是說我惡毒嗎?你」
「怎麼?你想說你不惡毒?」嚴景軒沉著臉,咬牙挖苦道,「沒錯,你現在是贏了,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不不」陸雲溪豎起了食指,對著嚴景軒晃了晃,否認了他的說法,「我就是惡毒呀。」
「本來吧,我們是想悄悄潛入這裡,然後一點一點的收集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