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李天佑的話,他跟陛下怎麼會到了如今這個對立的局面?
陛下馬上就會知道自己做錯了。
這麼多年,要不是他們輔佐的話,大溍能這樣安穩嗎?
陛下會知道,一個李天佑永遠都不會比整個大溍更重要的。
定國公不知道的是,他這邊說的話,已經被人原原本本的全都記錄了下倆,當天晚上就出現在溍帝的桌上。
溍帝看完了之後,笑了。
次日早朝之後,齊博康被留了下來。
「齊老,你來看。」溍帝一擺手,劉福將東西遞給了齊博康。
齊博康看完了之後,好笑的搖頭,感慨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他是徹底的忘了自己是誰。」
定國公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在大溍隻手遮天了。
那些被定國公安排的人,在那些位置一直把持著,不給別人機會。
他們想成為無人可以替代的人,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並不能保證無人可以替代他們。
反倒是容易再也無法上升了。
因為這樣的人,安排到了哪裡,能做的只是自己手裡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培養手下。
這樣的人,就算不是追隨著定國公,陛下也是不喜歡的。
「陛下,過段時間,他們要是見到替代他們的人做得很好。估計又會生事。」齊博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對於定國公的手段已經不需要太深入的琢磨了。
要是以往的話,定國公在安邦定國上,也是有良計的。
只是,後來定國公完全走到了一條死路上,而且,那腦子好像不一樣了。
簡單的就是想弄死李天佑。
「正好。」溍帝微微一笑說道,「正好一網打盡。」
溍帝看了一眼齊博康的神色,笑著問道:「齊老,覺得他可惜了?」
「不知道為何,他走到了這個地步。」齊博康嘆息,唏噓不已。
「很簡單。」溍帝倒是看得開,「無非就是習慣了高高在上,忘記了本分跟分寸。」
齊博康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陛下,剩下的事情,需要準備準備?」齊博康問道。
「嗯。」溍帝點頭。
齊博康離開了皇宮,直接去找了袁玉山。
「齊叔,您怎麼過來了?」袁玉山好奇的問著。
「剛從陛下那邊過來。」齊博康坐下,滿臉疲憊的說道。
「怎麼?陛下那邊有什麼事兒?」袁玉山一見到齊博康這個反應,緊張的問道。
齊博康擺擺手,說道:「陛下沒事。」
「陛下沒事,您那個模樣幹什麼?嚇死我了。」袁玉山無奈的看了齊博康一眼,「要是陛下那邊有什麼事情,我可沒法跟天佑溪溪他們交待。」
「他們出去了,這邊讓咱們守著,陛下要是出事了」
袁玉山搖了搖頭,後怕的直撇嘴:「那兩個小傢伙回來,還不得瘋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齊博康被袁玉山的反應給氣笑了,「你不應該是對陛下負責嗎?」
「你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辜負天佑跟溪溪?」
「那保護陛下是我的職責所在,但是,對天佑溪溪有所交待,也是我應該做的。」袁玉山撓了撓臉,琢磨了一下,「我這麼想也沒錯吧。」
「沒錯。」齊博康笑了起來,「我也不希望出事。」
「盯緊了那些人。」齊博康叮囑著袁玉山。
「放心。」袁玉山捏了捏手指,自信的說道,「他們想做什麼,我都能按死他們。」
「一群文官,能鬧出來什麼?」
其實,真的如袁玉山所言的那樣,定國公他們全都在等消息,或者說是在等著看溍帝的笑話。
他們知道,在他們被貶為庶民之後,陛下是安排了其他的人頂替了他們的位置。
但是,他們做的事情,是這麼容易被接手的嗎?
定國公他們等來等去,竟然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