溍帝笑了笑,不置可否,反倒是問著魏大人:「你所謂的小摩擦是什麼事情?」
魏大人不相信溍帝沒有打聽到發生了什麼。
之所以這麼問,估計是想讓大家在這裡好好的說清楚。
魏大人自問自己是做的沒有問題。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站在大義這邊的。
所以,魏大人直言不諱的將事情全都說了一下:「陛下,臣只是覺得齊王殿下一向愛民如子,稍微讓利一些給百姓,也沒問題。」
「哪裡想到,後來陸雲溪的做法實在是」魏大人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就因為衣服降價出售,可能是讓旺安商行的收益少了一些,所以,她一氣之下,直接將衣服首飾鋪子給關門了。」
「寧可衣服全都砸手裡,也不肯便宜一點兒賣給百姓。這不是臣說話不好聽,實在是,陸雲溪掉進了錢眼裡了。」
「她管著旺安商行,真的是容易壞了齊王殿下的名聲。」
「要臣說,還不如讓朝廷接手旺安商行。反正有齊王殿下管著,省得被一些目光短淺的人,壞了皇室的名聲。」
魏大人說的是理直氣壯的,溍帝笑了起來,點了點頭:「你說的還真是挺有道理的。」
有了溍帝的肯定,魏大人剛才還有點兒緊張的心情,算是徹底的放鬆了,他剛要說話,就聽到溍帝說道:「不過,你還是先看看這各地官員送來的奏摺吧。」
說完,溍帝一擺手,劉福將那一堆的奏摺捧了下去。
當然了,奏摺實在是太多,他一個人肯定是不行。
還有兩個小太監過來,跟著端起其他的托盤。
溍帝吩咐道:「給各位大人好好的看看。」
朝中大臣趕忙的從走到他們面前的太監手裡拿過了一份奏摺,打開看了起來。
一看之下,眾人的臉色變得可是十分的微妙,同時看向了魏大人。
魏大人有點兒發蒙,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趕忙的打開了剛剛拿到手的奏摺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他整個人就跟被人狠狠的一錘子垂中腦袋似的,徹底的蒙了。
這、這怎麼會這樣?
「魏大人,你覺得這事情應該怎麼辦?」溍帝好脾氣的問著魏大人,一點兒發火的意思都沒有。
魏大人慢慢的回神,但還是有些愣怔的瞅著溍帝,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實在是奏摺里寫的東西,太讓他意外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魏大人既然早就有了章程,一定要說出來,不然的話,朕不知道如何安撫各地的百姓。」溍帝臉上一直都是帶著笑的。
甚至是笑容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只不過,這樣的笑容,對於魏大人來說,一點兒都不舒服,反倒是跟冬天那小刀子凜冽寒風似的,割裂著他的皮膚。
生疼生疼的。
「陛下,臣以為這是陸雲溪的陰謀。」魏大人半天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
說出來這句話之後,魏大人心裡有了底氣:「就是這樣的。就是陸雲溪的陰謀!」
「旺安商行遍布大溍各個州府,縣城。那些百姓都是旺安商行的人煽動起來的。」
「魏大人,你這話說的就有些過分了。」齊博康不滿的皺眉開口。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陛下來說了。
他質問魏大人比較好。
「那些百姓是失去了賺錢養家的活計,所以才會去找當地的父母官請命。」
「你說旺安商行煽動的。他們煽動什麼了?」
「若不是他們煽動的,那些百姓怎麼有膽子去找父母官?」魏大人十分肯定的看向了齊博康。
「齊老,誰都知道,普通百姓的膽子有多小。」
「他們就連見到衙役都會屏住呼吸繞路走的,你說他們主動的去找父母官這背後若是沒有人給他們撐腰,怎麼可能?」
魏大人的說法,讓齊博康一笑:「你的意思,無非就是說,那些百姓去找父母官,是旺安商行的人煽動他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