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哥出門和他同村的人交談。
眾人聽到一天一百文的時候,驚訝到說不出話。
這錢給的可不少,十天就是一兩銀子啊!
「真的假的?那縣令不會騙我們吧?」
「是啊,給這麼多,你覺得他們這些人會對咱們這麼好?」
布衣哥聞言,回頭看了眼秦淵的表情,發現他只是微微點頭,好似在說是真的。
「新縣令不一樣,他還答應我們去找萬成才要錢呢,我們可以先試試,他要是不給錢,我們還能再找他!」
眾人默不作聲,最終全都答應下來。
縣丞看到這一幕,內心氣壞了。
這怎麼可能?
秦淵他怎麼說服這些刁民的?
憑什麼?這些刁民不應該仇視他麼?為什麼會答應他的要求?
他怨恨的瞪了眼秦淵,看到的卻是秦淵笑容相對,這讓他內心更氣不過了。
他憤憤的甩袖,正打算離開時,對身旁的衙役吩咐道:「打聽打聽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明白,大人!」
秦淵和布衣哥聊天,得知一切妥當後,便打算親自去找萬成才聊聊。
片刻後。
縣丞的房間,剛剛吩咐的衙役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縣丞大人,情況不對勁啊。」
「怎麼了?打聽到什麼了?」縣丞冷冷道。
「說話啊,啞巴了?」他身旁的教諭質問。
「縣丞大人,教諭大人,秦縣令他今天去了市舶司,然後市舶司的人領他去了水壩,還答應他修水壩了。」
「什麼?」縣丞和教諭兩人震驚了,不由同時驚呼:「這怎麼可能!」
市舶司可都是一群太監,他們會答應秦淵?
而且水壩可是市舶司撈錢的好手啊,隔段時間借著修水壩的名義從百姓手裡拿錢,每個月都有幾千上萬兩銀子進賬呢,他們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怎麼可能!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秦淵是韓篤學的人,所以市舶司他們」教諭一頭霧水,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他話都沒說完就被縣丞打斷。
「市舶司是陛下的人,他韓篤學再厲害還能比陛下厲害?」
「那為什麼市舶司答應修了?」教諭憤憤不解。
「你嚷嚷什麼?我哪知道,他秦淵還能指揮得了市舶司不成,這絕對有貓膩,不行咱們去問問情況!」
縣丞雷厲風行,立馬道。
「我也去問問大總管怎麼回事!」
他倆耐不住好奇,直奔市舶司,面見大總管。
此刻大總管已經從房間出來,優哉游哉的在院子裡端著茶杯,好不快活。
見到他們兩人風馳電掣的闖進來,大總管的眉頭皺了一下。
「來我們市舶司所為何事?兩位大人?」
「大總管,聽說你答應秦淵修水壩了?」教諭火急火燎的追問,語氣都有些急促。
這讓大總管很不爽。
「我們市舶司做事,還需要跟你們匯報不成?」大總管冷聲道。
縣丞聞言,立馬拉住教諭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滿臉堆笑道:「還望總管您透露一二。」
話音未落,從兜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子。
大總管這才臉色緩和一些。
「你們啊,就是毛躁,著什麼急啊?」
「秦縣令是新縣令,我們市舶司做事肯定要幫襯著他,這是皇令,又怎麼能違抗?」
大總管說的模稜兩可,讓縣丞一時間犯了難。
「還望明示。」
「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你們自己回去想想,這人啊得擺正自己的位置,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問什麼,什麼不該問,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要是出了差錯,是你們掉腦袋,還是我掉腦袋?」
說完,大總管揮揮手,讓他們兩人離開。
「啥意思啊?」出了市舶司,教諭不解的問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