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主從帳中出來後,在絨兒的攙扶下,幾乎是低著頭鑽進了被子。
進了被子,張徽姮就害羞地用被子遮住了臉,主打一個,我看不到,那你們就不知道我害羞。
絨兒和娟兒兩個忙著收拾,徐鶴與張徽姮不好意思當著她倆的面說話,只好在被子裡硬挺。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娟兒害羞道:「祝公主與駙馬早生貴子!」
說完,跟逃命似的,拉著絨兒就跑了。
「唉,不是,你們走,怎麼不關燈,不是,怎麼不吹蠟燭呢?」
徐鶴眼看著房間裡大天似亮的,好羞恥的!
轉頭看看身邊一頭烏髮披散在枕頭上的張徽姮,此刻已經露出了一對漆黑的眼眸,靜靜聽著外間的動靜。
徐鶴道:「咳咳,娘子,我去把蠟燭吹了!」
張徽姮聞言又拿被子把眼睛遮了。
「」徐鶴無奈,只能批衣下床,一一將蠟燭吹滅。
剛吹了蠟燭,房間裡便漆黑一片。
徐鶴摸索著朝記憶中床的位置走去,雙手還在前面探路。
果然,下一秒就摸到了被子。
「啊呀,你,你,你想幹嘛?」
騷瑞啊,不是故意的。
徐鶴趕緊收手,老實上床。
「徐鶴,你生氣啦?」眼看半晌沒動靜,張徽姮怯怯道。
徐鶴哪裡是生氣,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始罷了。
見她說話,徐鶴往她那擠了擠道:「徽姮,你冷不冷?」
「不,不冷!」
「那為什麼你在抖?」
「我」
「你冷,我看看怎麼個事兒!」
「別,徐鶴,要不你給我講一章《西遊記》啊!」
此時徐鶴的手已經環住了張徽姮的腰,哪來的空說什麼《西遊記》。
接下來的事情不方便描寫。
不過,國人寫詩,那是面面俱到,那就用詩來描述一下!
馮夢龍:
可憐數點菩提水,
傾入紅蓮兩瓣中!
老馮真是嗨可真是寫實啊!
陳叔寶,這名字一出來,就滿是顯眼包的味道:
妖姬臉似花含露,
玉樹流光照後t!
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奉旨填詞柳三變咯。
酒力漸濃春思盪,
鴛鴦繡被翻紅浪!
雲銷雨霽,雨過天晴。
張徽姮用手撐著徐鶴的胸膛,喘息還是有些急促。
徐鶴看著身邊的小妻子,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道:「累了吧?快些歇息吧!」
張徽姮疲憊地撐起身子道:「徐,相公,你,是壞人!」
這種壞可不敢亂說,很勾人的好不好。
不過公主初為人婦,還是要節制。
徐鶴撩開張徽姮的頭髮,在她額間親了一下,溫聲道:「快些歇息吧!」
「嗯!」此時的公主像個小貓似地蜷縮在徐鶴的懷中。
好半晌,徐鶴都快要睡了,貓爪推了推他:「睡了嗎?」
「睡了!」
「你騙人!」張徽姮撐起身子,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徐鶴,「要不,要不你去顧姐姐房裡吧?」
嗯?
這
「顧姐姐一個人睡呢!」
徐鶴詫異道:「那我走了,你不也一個人睡了?」
「你,你明天來我這,陪我,好不好?」
徐鶴這次是真的感動了。
宮裡那環境,能養出這麼一個處處為人著想的張徽姮,還嫁給了自己,自己真是何其幸也。
他在被中捏著張徽姮的小手道:「徽姮,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謝謝你!」
張徽姮推了推他催促道:「我知道,去吧!」
當徐鶴來到顧姐姐住的小院時,顧姐姐房中的燈還亮著,一道倩影映在窗紙上。
房中傳來顧姐姐的吟誦聲。
「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