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吳德操剛剛還一副暴躁的樣子,誰知道轉眼看見徐鶴,這傢伙立馬變成了小綿羊。
看著徐鶴,幾乎都要用臉蹭蹭了。
高國光、馬洛這些人徹底傻了。
徐鶴笑著介紹道:「這位師兄名叫吳德操,字」
說到這,他才想起,認識吳德操這麼久了,竟然還不知道他的字。
吳德操也不在意,大大咧咧道:「在下吳德操,字耀臣!」
徐鶴苦笑道:「耀臣兄,你這名字【無德操】實在是,當時伯父是找誰起的?」
說起這個,吳德操立馬叫起撞天屈來:「別提了,我爹識字少,當時請了個塾師給我起名。」
說到這,大家忍著笑,全都安靜等著下文。
吳德操繼續道:「後來我聽說,那塾師當時正在讀《漢書·張揚傳》,見上面有一句【雖賈人,有賢操】,於是就取【操】字,給我起名【大操】。」
「吳大操」高國光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吳德操對徐鶴不錯,那是因為徐某人是他現在的金主爸爸,但別人嘲笑他,他立馬虎著臉瞪了過去。
眾人見狀,於是也不敢嘲笑了。
吳德操對徐鶴道:「後來我入學,社學的夫子覺得我這名實在不雅,於是就給我改名德操!」
徐鶴忍著笑,心中腹誹道:「看來你那啟蒙的夫子,起名的水平也很一般。」
「大操兄,不是」高國光說禿嚕嘴,一下子引得哄堂大笑。
眼光如果能殺人,吳德操現在已經把高國光凌遲了。
高國光收拾收拾心情,歉然道:「耀臣兄,我們正在選齋長,大家的意思是選亮聲兄做我們齋長,你的意思呢?」
「亮聲?哪個亮聲?這齋長不是徐公子,我老吳肯定不會同意!」吳德操一臉霸蠻的樣子,實則小意拍著徐鶴。
高國光、馬洛等人都傻了。
看這吳德操,似乎跟徐鶴蠻熟的樣子,怎麼連徐鶴的字都不曉得。
徐鶴輕咳兩聲道:「耀臣兄,亮聲是我的字!」
吳德操一點都沒有拍馬屁拍在馬腿上的尷尬,驚喜道:「徐公子你行冠禮了?」
說完還故作生氣道:「你這是沒把老吳我當朋友啊,行冠禮也不邀請我!」
徐鶴都快無語了,心說就你這打扮,估計到了徐家祠堂門口就會被徐岱攆得遠遠的,還想進去冠禮?
有了吳德操,徐鶴頓時覺得府學裡再也不是陌生環境了。
見眾人都推自己做齋長,徐鶴也不推辭,他站定了身子,朝眾人一個羅圈揖笑道:「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既然做了齋長,我先說兩件事,第一,屋頂漏雨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耀臣兄,你久在府學走動,人面上熟悉,我這有五兩銀子」
說話間,徐鶴從懷中摸出銀錠遞給吳德操,然後接著道:「請耀臣兄找些匠人來,將這屋子整治一番,樓頂漏雨處先找人補了,然後在牆上用些生石膏抹一抹。」
他話音剛落,齋中眾人連忙道:「既是為了大家,怎好讓齋長一人出銀子!」
眾人都是家中條件不錯的,連忙紛紛掏出銀錢來放在徐鶴桌上。
高國光道:「齋長,你把錢收下吧,這些錢我們來出!」
徐鶴掃了眼桌面,一齋十來個人,估計湊了五六兩,徐鶴笑道:「既然大家有心,那不如這樣,我看後面那排齋舍牆倒了半邊,現已入夏,大雨說來就來,那就請耀臣兄把銀子全都拿了,然後找匠人一併修了!」
徐鶴一人獨出五兩,眾人自然不會囉嗦,再說了,這是團結同窗的好事,大家轟然應諾。
吳德操拿著銀子,兩眼放光,但他雖然貪財,但原則還是有的,只見他捂著銀子,一臉惆悵道:「修這兩間屋子似也不需這麼多銀錢,徐亮聲賢弟,你看」
徐鶴就是欣賞他這點,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底線還是有的。
只見他笑道:「找人跑腿哪裡不需要花錢,耀臣兄就拿著吧!」
吳德操聞言嘴巴都快笑裂開了:「我就知道跟著亮聲好處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