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名年輕將領竟然是在王貴家交過手的張僑,他心中打一個激靈,目光立刻向街邊的牛車望去,那麼....剛才牛車裡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大雁了,難怪這麼耳熟。
張僑臉上立刻掛上了燦爛的笑容,「原來是小官人,太巧了!」
李延慶連忙起身行禮,「張兄,好久不見!」
李延慶又想起他是要進京參加武舉,看樣子他是中武舉了,便熱情地招呼道:「他鄉遇故人,張兄,我們坐一坐!」
張僑在李延慶對面坐下,也要了一碗胡辣湯,他笑著打量一下李延慶道:「小官人應該是來參加解試科舉的!」
李延慶笑著點點頭,又道:「我沒猜錯的話,張兄應該武舉高中了!」
「今年運氣不錯,考中武舉第七名,蒙聖上龍恩,封從事郎,出任定州團練推官。」
「不錯!不錯!恭喜張兄了。」
這時,張僑想起一件事,歉然笑了笑,拎著兩籠包子起身向牛車走去,他和牛車裡的女子說了幾句,最後還是一個人走了回來,很無奈地對李延慶道:「車裡是拙荊,其實你認識的,她有點不好意思和小官人打招呼。」
李延慶笑道:「不用多說,我完全理解,張大哥請坐!」
李延慶當然能理解,大雁不想讓人知道她過去的身份,不見自己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李延慶有點奇怪,張僑和大雁都姓張,他們能成婚嗎?
張僑看出了李延慶眼中的疑惑,他心裡明白,便道:「正好遇到了小官人,這件事事關我和拙荊的名聲,我需要解釋一下,以後鄉人若有誤會,還望小官人能替我們澄清。」
「張大哥請說!」
張僑嘆了口氣道:「其實從我的名字你就應該想得到,我本名不姓張,張僑是寄養於張家的意思,我生父姓何,原籍開封,父母早亡,我被送到及幼堂,後來被相州張家領養,改名張僑,現在我已獲准恢復本姓。」
李延慶心中釋然,上次比武他擊敗張僑後,張保鈞竟然那樣辱罵張僑,哪有半點叔侄之情,原來張僑是張家養子,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張僑又從懷中取出一張名帖遞給李延慶,李延慶見上面寫著,從事郎,定州團練推官何灌。
李延慶愣了一下,原來張僑就是北宋末年赫赫有名的神箭何巡檢,可是上次和他比箭,他的箭法也只是上好而已,談不上神箭,或許他騎射很厲害,當時他只是和自己比步射.
不過既然張僑本名姓何,那麼他娶張大雁也就沒有什麼同姓不婚的忌諱了,只是他怎麼會認識.....
何灌笑了笑又繼續道:「我和大雁從小就認識,大雁的父親也是張家遠親,曾經在我養父家做過幾年管事,我和大雁一起長大,後來大雁父親涉及賭錢偷盜,被我養父趕走,大雁就在那時回湯陰了,當時喜鵲才兩歲,她根本就不記得我。」
李延慶這才恍然,他就說大雁怎麼會認識安陽張家子弟,這裡面的關係也夠複雜的,李延慶笑道:「若你不解釋,還真會被人誤會。」
「是啊!我養父本來就堅決反對我和大雁,我為娶大雁恢復原名,更讓養父生氣,這次我回家,他連門都不讓我進,可我若不管她,她父親是那樣的人,上次若不是你,大雁的命運就悲慘了,大雁現在已有了身孕,我又怎麼可能再丟下她?」
李延慶默默點頭,能遇到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也是大雁前世修來的福氣。
這時,李延慶想起大雁的身契就在自己家中,他便笑道:「大雁的身契在她妹妹那裡,我回頭寫信讓忠叔找保正解除了它,然後把它寄給你,這樣你們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何灌大喜,這也是他一直頭疼的事情,大雁的身份若不解決,始終是個隱患,他一直不知該這麼辦,沒想到在安陽遇到李延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他心中感動,起身深深施禮道:「小官人對拙荊的恩德,何灌銘記於心,大恩不言謝,將來何灌一定會回報!」
「何兄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大雁有好的歸屬,我們大家都很高興。」
李延慶見何灌手下買小吃都是一文文地數錢,估計何灌也是手
第一百零九章 神箭何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