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東家早晚得走,不可能天天陪著他們,他們的安全怎麼辦?
「怕啥的?」一個青年說:「咱也會武啊!」
立即就有不少人附和:「就是!誰不會是咋地?」
可是哪有那麼多武林高手?多數人身上還是沒有功夫的,不過他們這會兒想起昨晚那一幕,血氣又上來了:「不會也不怕,掄起鐵鍬,就是個干!」
這就又引來一片贊同聲:「對,就是個干!」
「只要打不死咱,咱就把他們往死里打!」
「干就對了!誰的命不是血肉長的?老子就不信剮了他們一身血肉他們還有命活!」
小木「嗯」了一聲附和:「嗯!不會武咱還有力氣呢!」
小木這邊越說越熱鬧,前邊路段的青年好奇,也往這邊跑,人越聚越多。
千人說話,場面宏大,但是慢慢地也統一了觀點:「就是干!」
小木推過來的小車上的熱水都分光了,更多的人還沒喝到水,可小木被他們擠在中間,也回不去。
昨晚的事情就像一場地震,震中平定了,餘震卻後反勁兒起來。
這幫中二青年,有些甚至是中二大叔——都三十歲的老光棍,開始說起昨晚的戰鬥,有人吹噓自己的英勇:
「別看老子不會武,可昨晚上咱用鎬頭鑿死一個!」
也有「凡爾賽」的:「不會武是不行,老子的鎬頭就卡在那蠻子後背里,半天拔不出來,最後還得上腳踩著蠻子才拔出來,有勁兒不會使啊!」
也有人鬧心:「老子的鐵鍬馬上就要劈蠻子腦殼了,也不誰的鍬就那麼寸,正好也劈過來,跟我的架在一處!」
更多的人惋惜「時不我待」:「娘的!老子緊趕慢趕,傢伙都抄上了,你們那邊倒結束了!」
引來眾人的嘲笑:「吃屎你都趕不上熱乎的!」
和鬱悶的頂嘴:「艹!讓你趕上了,行了吧?」
人多嘴雜,小木變聲期的小公鴨嗓瞅准功夫插一句嘴:「那讓會武的大哥把功夫教給不會武的不就行了?」
這就是小寶的眼力。
小木各方面相對都弱了些:手藝不是出類拔萃的,學手藝也不是學得最快的,識字認真,寫字卻不咋好看,總之是各方面綜合素質平平,但是長了一張好嘴。
看似木訥少言,卻是個很好的話題帶動者,擅於傾聽,擅於把握節奏。
小寶帶他出來,不是沒道理的。
「對啊!我看他們也是天天早起操練。」
「還得喊號子呢,什麼『左右左』的!」
「咋操練?誰會?咱也那麼弄!」
「這有啥不會的?我來!」
「你行嗎你!你連功夫都不會!」
「我會功夫,我操練你們!」
「憑啥,我也會武!」
「我也會!我功夫比你們都好!」
「吹牛不繳稅是不是?」
「不信咱比劃比劃!」
「比劃就比劃,誰怕誰!」
誰都想當那個操練之人,當頭兒管人,跟當官一樣呢,誰不想啊!
小木看他們吵得歡,聲浪陣陣,大有立馬就動手過招的架勢,就豎起手指頭在唇邊「噓」了一聲。
聲音不大,可竟讓周圍人先安靜下來,繼而相互捅咕:「別吵,聽小木要說啥?」
很快大夥都安靜了,都盯著小木,小木依舊怯怯的樣子:「哥哥們,我覺得楚東家的功夫好像是他們裡面最弱的。」
「那是自然!」有人附和道:「東家是個婦人嘛!」
「幫主他娘是女的?」
「你有病啊?誰娘不是女的?」
「唔……我是說,那楚東家真是女的?」
「……」
小木說:「我們山長小公子的功夫也不是最好的。」
又有人附和:「幫主還小呢,不是、小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