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臨頭,謝韻兒心情異常緊張,將鳳冠霞帔和大紅的婚服解下,只是裡面沒有再穿舊衣,而是白色的單衣,沈溪也在旁邊解下厚重的新郎官禮服。
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李氏察覺有些不妥,也只能想像為沈溪沒什麼經驗。
沈溪見謝韻兒著單衣就不再繼續下一步,連忙走上前,正好錯位擋住李氏從窗口看進來的方向。
沈溪道:「謝姐姐先躺下去?」
謝韻兒臉上已是一片滾燙,想出言拒絕,但也知道眼下李氏正在外面盯著,微微頷首之後,緩緩平躺在春凳上。
謝韻兒就算穿著單衣,可單衣畢竟很薄,能清晰見到裡面的褻衣、褻褲,沈溪渾身感覺一股燥熱,似乎連血液都都燃燒起來,雙眼滿是血絲。
謝韻兒打量沈溪,問道:「怎麼了?」
沈溪苦笑道:「喝了點兒補酒,可能是虛不受補。」
謝韻兒作為大夫,馬上就想起身給沈溪診脈,但沈溪卻踏前一步,搶先伸手去解謝韻兒中單的帶子,謝韻兒一把拿住沈溪的手:「幹什麼?」
沈溪使個眼色,謝韻兒這才鬆手,沈溪解開單衣往兩邊一撩,裡面白色的綢繡褻衣便呈現在面前,沈溪望著那褻衣遮不住的曼妙身材,還有那凹凸有致……這旖旎的場面,只能趕緊閉上眼。
外面傳來李氏的聲音:「七郎,怎麼還沒開始?」
沈溪道:「祖母,這就快了。」
李氏不但在外面偷看,竟然還出言催促!
沈溪背對窗口,突然低下頭作勢解衣服,但其實是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沈溪把袖子稍微往上擼。他取血的部位不能在手掌以及腕部周圍,這樣容易被李氏察覺端倪。若是在手臂上,有衣服擋著便不會暴露秘密。
&來吧。」
謝韻兒見到沈溪的動作,低聲道。
沈溪搖了搖頭:「謝姐姐,你別動,被我祖母發覺就不好了……我是男人。我來。」
沈溪把小刀在手肘的部位切了個口子,登時有鮮血流出來,謝韻兒貝齒咬著下唇,心裡帶著自責和疼惜,但卻無法起身幫沈溪包紮止血。
沈溪把身子壓低,像是在解謝韻兒的褻褲,但其實是把血滴在白帕上,謝韻兒非常好奇,為何沈溪不是拿白帕子擦血。而要把血滴下去染成片。
待血滴成片片梅花狀,沈溪又小心翼翼掏出根銀針來,在肘部周邊扎了幾個穴位,待血止住後,這才出言提醒:「謝姐姐先解開下裳,不然我祖母不會相信。放心吧,我閉著眼不偷看。」
謝韻兒此時別提有多尷尬了,女兒家當著男子的面露出褻衣、褻褲已經是羞澀至極。若還要令褻褲離身,她更覺無地自容。
但謝韻兒也知道。若連褻褲都沒離身,要讓李氏相信合卺已發生那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沈溪此時閉上眼睛,謝韻兒只好將褻褲解開。這年頭沒有褲鏈和鬆緊帶,褲腰都很寬泛,這麼設計也是方便女子平日出恭,好在平日女子長裙拖曳。倒也看不出端倪。
本來女子也可以穿無襠的褌子,但謝韻兒生性拘謹,再加上人在沈家,平日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一直穿的正規的褻褲。
&你別睜眼……好……好了……」半晌之後。謝韻兒終於出聲招呼。
沈溪閉著眼,卻準確把手拿住謝韻兒的足踝,雖然她是天足,但腳卻不是很大,謝韻兒連玉足都被人拿住,羞得趕忙把眼睛閉上。但不多久之後,沈溪道:「演了這麼久,應該可以了,我們上榻吧。」
謝韻兒忽然意識到可能被沈溪看到了什麼,但等她睜開眼時,卻見沈溪仍舊把眼睛閉得緊緊的,這才鬆了口氣,但她心裡卻在想:「我怎能在此關鍵時刻忽視亂想?真是羞死個人……」
從春凳起來上榻,謝韻兒直接鑽進被窩,然後道:「睜眼吧。」
沈溪聞言把眼睛睜開,首先看到的是春凳上染了他血跡的那塊顏色鮮紅的白帕子,小心回頭看了窗口一眼,李氏似乎已沒沒有在那兒了,不過應該還在院子裡沒走。
沈溪走過去吹滅蠟燭,然後回到床榻邊,輕聲問道:「要不要把下裳穿好?」
&不用了。」
謝韻兒此時臉滾燙得厲害,但幸好蠟燭已經吹滅,沒有讓
第三一七章 我是男人我來(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