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滋味!
王陵之心思單純,體會不到女兒家對男人相輔相成的溫柔和善解人意,他想的只有武功,還有同門之誼,才會說出如此讓沈溪感覺惡寒的話來。
&兄,我肚子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吧。這京城好吃的東西,是不是很多?」
又是沒營養的話,王陵之跟朱山的性格有些相似,走到哪兒都不忘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沈溪尋了尋周圍的茶寮酒肆,他沒準備破費去請王陵之吃什麼好東西,隨便在街上找個家麵館,坐下來叫了兩碗切面,一人一碗擺到了面前。
王陵之驚訝地打量眼前的面碗:「師兄,這是什麼東西?」
這時代由於麵粉磨製不易,久居南方的人很少吃麵食,即便接觸到也是以大餅或者包子、饅頭為主,沒見過麵條並不是稀奇的事情。
&東西,嘗嘗鮮,不夠再叫。」
沈溪說著拿起筷子,王陵之有樣學樣,撈起麵條送進嘴裡,吃了幾口,一雙眼睛頓時一亮,咧嘴一笑,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王陵之個頭大,身材魁梧,吃東西就跟往喉嚨里倒一般,沈溪吃一碗麵就飽了,可王陵之吃一碗還不夠塞牙縫。
沈溪說好了請客,沒轍,只好一碗一碗給王陵之叫,到後面連麵館的掌柜的都看不下去了,乾脆用大砂碗給王陵之盛面。
王陵之足足吃了九碗,摸了摸肚子:「還有嗎?」
沈溪苦笑著搖搖頭:「撐死你,只准吃這麼多,想吃下次再來……掌柜的,結賬。」
此時他不得不帶王陵之離開了,因為這小子走到哪兒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因為實在太過鶴立雞群,而這小子偶爾表現出來的行為又太過另類。沈溪老早就感受到來自周圍異樣的目光。
這麵館里所有人都好似在看投胎的餓死鬼一般,打量著王陵之。
&師兄出來真好,有面吃,要是能再吃幾碗就好了。」王陵之出了麵館,回頭瞟了一眼,頗為上心地把麵館的門臉記牢,以後就算沈溪不請他,他也會自己跑來,第一次吃麵他感覺非常新奇,回味無窮。
沈溪下午要和蘇通一道出席文會。本不想帶上王陵之,但又怕這小子跟他作別後馬上去叨擾林黛,或者跟朱山比試。
沈溪實在沒轍,只能把他捎上。
&了地方,沒我的吩咐不許胡亂說話,要是說錯一句,一直到你會試前都只能待在你自個兒的客棧里,不要想我跟你會面!」
沈溪用威脅的口吻道。
王陵之想了想,感覺問題似乎很嚴重。不能出客棧,那還有什麼意思?當即點了點頭:「師兄是文人,你們說話文縐縐的,我聽不太懂。我就在旁邊坐著就行。」
沈溪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一個字不說就是了。」
王陵之心想,我又學了一招,這是不是跟師兄曾經教我的那招「靜若猛虎」差不多?那我一會兒就坐在那兒扮一隻老虎。隨時撲出去能咬人的那種。他卻忘了,沈溪的原話是「靜若處子動若猛虎」,之所以用「猛虎」代替「脫兔」。卻是王陵之覺得「猛虎」更威風,出自《孫子·九地》:「是故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後如脫兔,敵不及拒。」
王陵之怎麼想的就怎麼做,等到了蘇通下榻的客棧,進入房間後,三人一同落座,王陵之一臉肅穆地端坐在那兒,動也不動。
蘇通心裡直嘀咕:「沈老弟也是的,出門帶這麼個愣頭青,一會兒見到友人該如何介紹才好?」
沈溪卻全然當王陵之不存在,跟蘇通說話神色平常。
交談之後,蘇通叫上兩個家僕,與沈溪、王陵之一起出了門。王陵之把雙手搭在身前,步履沉穩有力,就好像沈溪帶了個保鏢一樣。
這下蘇通卻有點兒羨慕了,他自己的小廝都是身材矮小瘦弱之輩,跟王陵之一比,那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蘇通心想:「我出門要是有這麼個護院,走到哪兒都威風,要是跟人說這護院還是武舉人,更有面子啊。」
……
……
這次文會,參加的基本都是福建省進京趕考的應屆和往屆舉人,還有一些湖廣和江南的考生,基本都屬於「南榜」之列。
明朝禮部會試中,錄取有地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