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這趟出征,可謂滿載而歸!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佛朗機人逃走了三條船,不過燒了一條,截獲五條,怎麼都算是大豐收。網≯ ≯
除此之外,尚俘虜佛朗機人有一百零九人,解救船上的奴隸一百二十餘人,奴隸中有之前名為屠殺、實際上卻是被佛朗機人擄劫到船上的狗蹄礁與貴嶼岩的村民。
除了截獲大批貨物外,最重要的是抓到了佛朗機人的頭目,也是這次犯境搶掠的罪魁禍、船隊的指揮官阿爾梅達。
卻說阿爾梅達被綁回來後,對沈溪一通咆哮,見沈溪聽不懂,又用英語罵了幾句,沈溪這才明白這傢伙原來就是艦隊的頭,這下倒是省事了,不打自招嘛。這個阿爾梅達作為俘虜,卻絲毫沒點兒階下囚的覺悟,居然一個勁兒地在沈溪面前叫囂,馬上有人將其按倒在地,飽以一頓棍棒。
不過阿爾梅達仍然一臉倨傲,顯然對於大明朝用「耍陰招」的方式獲取戰鬥勝利不屑一顧。
沈溪心想,這又不是西部牛仔決鬥,算什麼耍陰招?難道你們先賄賂地方官員獲取信任,再燒殺搶奪,就正大光明了?
因為佛朗機人並未配備大明翻譯,阿爾梅達懂得的英語有限,沈溪身邊又沒有人懂佛朗機語言,沈溪打消了就地審訊的想法,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人押回城。
不過要進城,怎麼都得等天亮。
以張濂貪生怕死的性格,眼下黑燈瞎火的絕對不敢輕易打開城門,就算派人去通知說佛朗機人已潰退,張濂也不會相信。
黎明終於到來,泉州城的百姓經歷一夜的擔驚受怕後,並不知道城外生了什麼。
這時候的百姓,只要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如同驚弓之鳥,緊閉門窗,然後把頭埋進被窩,瑟瑟抖。
所以,大多數人實際上並不知道昨晚泉州場有一場絢爛的煙花表演,又有佛郎機人的炮彈在城南一帶的城牆和港區飛舞,只知道昨夜轟鳴聲不斷,有人說是平地驚雷,也有人說是番邦打進了泉州城,眾說紛紜。
到了天亮後,卻風平浪靜,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生。百姓戰戰兢兢不敢走出家門,生怕外邦已經進了城,有的乾脆躲進了自家房屋的夾層以及地窖里。
張濂也是一宿沒睡,臨近拂曉時他才在城牆的藏兵洞裡稍微眯了一會兒。
「大人,不好了,佛朗機人的船隊又殺入晉江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得張濂險些蹦起來,他怒道:「少胡言亂語,佛朗機人的船到了城外,怎聽不到炮響?」
「轟!」
正說話間,外面就是一炮,張濂嚇得差點兒癱坐在地。
不過張濂很快便鎮定下來,注重威儀地整理了一下官服,連忙上牆頭查看情況,等到了城頭往晉江上一望,卻見遠遠有五條船逆流而上,往泉州城南的城牆靠近,遠處江面上正有一艘被燒得只剩下骨架的大船。
「昨晚燒船本官就覺得不對勁,莫不是賊人起了內訌……少的那幾艘船,是沉了還是走了?」
張濂得意地說完,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算沉了三艘,燒了一艘,可還是有五艘,這五艘船賴在港口不走,早晚番邦入侵的消息要傳出去。
張濂愁容滿面,心裡卻在奇怪,這佛朗機人怎麼不繼續開炮了?
就在此時,有人到了城樓下方,對著城頭高聲喊道:「知府大人,欽差大人帶人回來啦!」
張濂心裡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冷笑道:「昨夜逃走了,今日佛朗機人尚未退去,他還敢回來?不過回來的正好,這黑鍋你背定了。」
「開城門!」張濂下令道。
「大人,不合適啊,萬一佛朗機人乘機攻城……」
「佛朗機人現在還在晉江河道里,你看他們有登岸的跡象嗎?」
張濂仔細觀察了一下,港口以及晉江沿岸並未看到佛郎機人的身影。他猜想,或許佛朗機人昨晚搶了一夜尚不過癮,分出幾艘船滿載而歸,找個地方把貨物卸了,到晚上再來搶第二輪。
張濂心想:「佛朗機人也要休息,指不定都是夜貓子,就喜歡在晚上做燒殺搶掠之事。不過江上這些船是什麼意思?莫非向我耀武揚威嗎?」
等城門打開,張濂見到被繩子捆成串,衣不遮體正凍
第五六一章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