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同時麾下兵馬擁有跟寮國、占城等國交戰的經驗,可謂兵強馬壯……卑職並無抬舉南蠻之意!」
沈溪點頭:「不用專門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評價非常中肯,以作戰經驗來論,我手底下這些兵,的確不如那些交趾兵,但若論訓練有素,恐怕我軍則百倍之,即便打些折扣,也是我方占優!」
雲柳這才稍微放心,又道:「大人,如今我官軍數量,似乎不及對手,是否在地方上再徵調些兵馬,以備萬全?」
沈溪笑了笑:「怎麼,你覺得我帶的兵馬數量不夠?五千多精銳,再加上輜重兵和民夫等,總數近九千,跟交趾犯邊兵馬數量大致相當。且我大明在地方有守備兵馬數萬,加起來,我們兵馬比敵人可要多多了!」
雲柳很想說,那些民夫和地方上的衛所兵太不靠譜了,怎麼能如此簡單對比?但她想到沈溪一人就能頂千軍萬馬,也就不再出言糾正,而是繼續提出自己的擔憂:「大人,由於從福建運來的新作物大多劃撥到地方衙門充作種子,如今軍糧僅能堅持兩個月,南下這一程,怕是不那麼容易!」
「這你不用擔心,朝廷令我出兵的同時,還下令江南各省幫忙徵調糧草,況且此番並非深入敵後,只是穩紮穩打將交趾兵驅除出境,屬於內線作戰,有多少糧草就干多少活,總不至於讓士兵餓著肚子打沒把握的仗,我可不想讓屬下白白去死!」沈溪笑著說道。
雲柳俏臉飛起一抹紅霞,她發現自己想到的事情,沈溪基本都會顧及到,而沈溪考慮的遠比她更深遠。但有些話她憋在心裡難受,就是想說出來,哪怕在沈溪看來只是笑話,她也要說,她覺得指不定有什麼事情就是沈溪沒想到的,能幫上沈溪的忙就是她最大的貢獻。
沈溪打量雲柳和熙兒,眼裡閃過一抹溫情,柔聲道:「你二人南下刺探情報,一路辛苦了,我沒什麼回報你們,該你們的功勞,我一點都不會少……」
雲柳趕緊行禮:「大人,卑職不敢當!」
沈溪將大帳內的衛兵屏退,只剩下自己和雲柳、熙兒三人,沈溪一步步來到二女跟前,此時雲柳和熙兒都做出抱拳低頭行禮的姿態,不敢抬頭與沈溪正視。
沈溪打量雲柳臉上的倦容,心裡湧現一抹愧疚,微微一嘆:「為大軍南下鋪路,你們辛勞了!」
說著,沈溪伸出右手,托起雲柳的下巴,如此方能看清楚雲柳的面頰。
雲柳跟沈溪雙目對視,眸帶薄霧,面紅耳赤,很快便將眼皮耷拉下來,而熙兒低著頭,根本不知旁邊發生了什麼事。
沈溪道:「你帶熙兒去我寢帳休息吧……明早大軍啟程,到天明只有兩個多時辰。行軍時,你們在我的車駕中休息!」
「大人,這怎麼可以……?」雲柳誠惶誠恐地說道。
沈溪微笑著搖頭:「很多事不用太過避忌,你們只需聽從命令便是。我讓人給你們準備好乾糧,肚子餓了你們自行取食便可。離開臨桂,南下這一路非常辛苦,以你們的體質,若無法堅持,可以好好休息幾天,等緩過勁兒來再說!」
雲柳側目看了熙兒一眼,欲言又止。
沈溪從雲柳的目光中讀懂了什麼。
雲柳是在為熙兒打抱不平,她自己能得到沈溪的寵幸,所有的辛苦都有了回報,而熙兒則完全是白辛苦。
就算有俸祿,有賞錢,但這跟她們的付出也不成正比,而熙兒追尋的東西,其實跟雲柳一樣,都是沈溪的寵愛,成為沈溪的侍妾,將來能有個依靠。
雲柳的意思,沈溪早就了解,但他對熙兒的確少了幾分感覺。
或許是從一開始,沈溪就對熙兒這樣淪落風塵卻刁蠻任性,喜歡用一些小花招,不惜以行竊方式得回自己物品的方式本能地反感。對於這樣的女孩,沈溪自問沒到飢不擇食必須要納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受氣的程度。
「歇息去吧!」
沈溪臉色轉冷,但他沒有多言,畢竟熙兒的辛苦付出眾所周知,不給人好處,還想讓人為自己辦事,有些不近人群。
雲柳不敢多言,帶著熙兒一起離開中軍大帳,往沈溪的寢帳去了。
雲柳離開後,沈溪感覺有些孤單寂寞,但他沒有回寢帳歇息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過去,也不能做什麼,雲柳和熙兒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