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發生的事讓淺一之外的人都覺得怪怪的,一股默契尷尬的氣氛漸漸蔓延開來。
果然…那天晚上他們是做了什麼來了吧。
下了列車之後,要走一段路程跟著轉巴士,一眾人跟著淺一走在小路上。
即便是臨近列車站,周圍也是一片田野景觀,連綿不斷的小山丘在遠方似乎將這個寧靜偏僻的小鎮環抱,來往的人群稀稀拉拉,多數為中年人,像淺一這些年輕人很少出現在街道上,連便利店之類的店鋪也只有一間,看管的還是一位打瞌睡的老人。
落在後面的英梨梨眼中充滿複雜的情緒看著並排走在前面的淺一和小惠,隨後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自己旁邊拖著行李箱走著的詩羽,這傢伙還騙自己說他們沒有發生什麼!連那種東西都出現了,這還可能沒發生過那種事麼?
就是那些自己經常畫的那些。
「澤村同學,雖然我很清楚你心裏面究竟在想什麼不健全的東西,不過很遺憾的是我永遠都沒可能會描寫到的那些場面在他們兩個之間絕對沒發生,」詩羽淡然轉過頭來對著就像小狗發怒一樣的英梨梨解釋,「雖然剛才發生的事我也很驚訝,不過我敢肯定。」
這莫名奇妙的肯定態度是從哪裡來的啊。
「你別跟我說你是用那些毫無根據可言的什麼網絡上流傳已久的少女判定法,我希望你別再用這些東西挑戰我的智商。」
英梨梨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懷疑的意圖,如同貓一樣的眼睛裡閃爍的全是懷疑。
詩羽瞥了她一眼。
難道要告訴你這是淺一說的麼,當天詩羽就去找淺一問了這個問題。
但是…按那傢伙的表現,看樣子就算沒進一步發展也是有很多不能說的事情做過了的,似乎他的心中還有什麼束縛著他讓他並沒有膽量再邁出那一步。
因為淺一就是那樣一個責任感重到能把人生壓垮的人,如果他心甘情願邁出那一步,那就證明一切都已成定局,只是這個可能性似乎有點低,就連詩羽這個旁觀者都能感覺得出小惠和淺一的過去有著千絲萬縷的交纏,就算淺一從來沒有說過他的過去,但是小惠似乎知道很多。
這就是詩羽為什麼一定要跟過來的一個原因,即便不清楚是出自什麼動機。
總有什麼會發生。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必要告訴英梨梨。
「隨便你怎麼想。」
罕見地詩羽居然沒有諷刺英梨梨,擱下就加快腳步往前面正拖著大包小包全身掛滿行李的倫也走去。
這下讓英梨梨心裡更加嘀咕了。
「裝什麼神秘嘛,就是胸部稍微大了那麼一點!」
不過看到詩羽走到倫也旁邊,英梨梨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卻沒有以前那種油然而生的超級大醋勁,也許是因為知道了詩羽內心糾結迷茫的症狀吧。
反而有一種,慶幸?不對,應該是幸災樂禍才對,令人心煩氣躁的一對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對,英梨梨認為自己都替他們心急了,一下子進展緩慢,一下子又進展這麼跳躍。
沒錯,她認為自己只是擔心而已,這次的合宿,一定要做些事讓他們『循序漸進』地發展,不要一下子跳躍到那個階段,也不能讓他們倒退。
「勤於鍛煉的倫理君,有句話說得好,生命在於運動,看到你的『男人的生命象徵』這麼顯著我可還真是欣慰啊。」
優雅地來到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倫也旁邊的詩羽撩起發梢,一陣清涼的感覺迎面撲來,已經累到有些迷糊的倫也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別把我的汗水形容得這麼工口啊喂!還有!你以為這些汗都是拜誰所賜的啊!」
倫也非常不滿,小惠的還好說,那有淺一幫忙拿,但是剩下的英梨梨和詩羽的行李才是最可怕的,兩個人加起來居然剛好把倫也的全身都用完了,現在他已經感覺到傳說中的一旦停下就沒辦法再動起來的勞累狀態了,這已經是要靠意志力的了!
「恩?這些帶著性暗示的話語不能刺激到倫理君嗎?果然是倫理君呢。」
詩羽一臉欽佩。
「別把我當成超級草食男好不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