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妮道:「這麼大的事,我怕辦不成。」
張老道:「你可以說服他。」
張雅妮道:「爺爺,你也見識過了,你都說不動林大哥,我怎麼說服他啊?」
張老道:「說不服,那就睡服他。」
這一次,張雅妮聽懂了,吃了一驚,羞怯的低下頭去:「爺爺!你說什麼呢!」
張老的手指,輕輕敲打椅靠,緩緩說道:「睡服他。」
張雅妮俏臉暈紅,將身一轉,說道:「爺爺,我走了。」
「小妮,我看得出來,林楓對你有意思。」張老的語氣,仍是那麼平緩,「這一點,你是當事人,應該更有感覺才對。」
「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張雅妮道,「林大哥是個正人君子,他不會亂來的。」
「正人君子,那更好,更容易睡服。」
「爺爺,咱們能不能說點管用的東西?」
「這就是最管用的。」
「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人。」
「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是願意的?」
「爺爺!」張雅妮撒嬌的道,「什麼跟什麼啊!」
張老道:「男人嘛,越是大英雄,越是愛紅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林大哥與眾不同。」
「人前嘛,當然要裝得跟個人似的。你和他獨處過嗎?」
「這個?爺爺,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你別不好意思。其實,身體也是一種武器。尤其是女人的身體,更是利器。貂蟬的故事,我就不多說了,你懂的比我更多。」
「爺爺,這一點,我無法接受。」
「你對他有意思嗎?」
「這個,說不上有意思沒意思。主要是他已經結婚了。」
「不一定非得結婚嘛!」張老意味深長地道,「男女之間,有了熱情,可以相處,沒了熱情,還不是可以分開?大多數人,不會一段感情到死吧?」
張雅妮完全明了爺爺的話。
張老道:「小妮,別把事情看得那麼嚴重。就是使個美人計而已。」
張雅妮渾身一顫,抖著櫻唇說道:「爺爺,我可是你的親孫女,你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張老道:「正因為你是我親孫女,我才這麼跟你講。我們常說,商場如戰場。那麼,在戰爭年代,有什麼手段是不能使用的?」
張雅妮感覺身子冷。
「爺爺,我在你眼裡,就只是一個工具嗎?」
「世人把錢看得重,但又矯情得很!誰不是造物主的一個工具?戰爭年代,誰不是戰爭的工具?不是你把人碾壓,就是被人碾壓。」
張老的語氣,越來越重:「田家的情況,你看到了嗎?」
「田家?」張雅妮道,「我聽說,他們家破產了?」
「是的,豈止是破產?簡直是一無所有了!」張老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是古今不易的道理。田家以前的產業規模,比起我家來,並不遜色。但幾乎是一夜之間,就一無所有!田家的老大,跳樓自殺了,他家的幾個兒孫,跑到我家來乞討,求一餐溫飽!田家的女人們,媳婦飛走了,女兒和孫女,聽說都在找人養!」
「啊?」張雅妮震驚道,「這麼慘?」
「慘?比這更慘的,還在後頭!富不過三代,我們張家,到你這一代,也算是第三代了。」張老唏噓感慨道,「你說,如果我們也落到這個地步,又能比他家好多少?」
張雅妮怔道:「這麼說來,還不如生在平民百姓之家的好。」
張老道:「百姓之家?貧賤之家,又有幾個生活得好的?又有多少人,放下了羞恥和自尊,出賣自己的身體、人格,甚至變賣兒女,只為了吃上口飯?」
張雅妮緩緩閉上雙眼,長長睫毛,覆蓋在她潔淨的臉龐上。
她的眼角,輕輕的抖動。
雙滴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
張老見此,意有不忍,嘆息一聲,說道:「你雖然喝過洋墨水,骨子裡頭,其實很傳統。你不想做,那就算了吧!」
張雅妮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爺爺?」
張老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