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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的出現的確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對於在地下挖坑的那群人來說,卻很正常能夠來到這裡參與這件事情的必然都是親信級別的傢伙。誰都清楚眼鏡就是鎮長的意思,聽眼鏡的便是在聽從鎮長的意見。
只不過
林非心裏面有些不是味道了。
他看著鎮長忽然覺得這人好陌生,忽然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認識真正的鎮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個明知道眼鏡很可能是害死自己兒子嫌犯的人,他竟然還是一如平常的與他親近著。似乎自己的兒子的死與他無關,更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那麼這些就證明鎮長很看重眼前的事情,看重到連自己的兒子的死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林非躲在遠處,遠遠看著這裡的一切。
那鎮長最後一個到了這裡,瞧了瞧下面的進程,問道:「這些應該夠深了吧?」
眼鏡點點頭,只是似乎還有什麼問題!
鎮長開口:「那是不是趕緊把這個墳給埋了,我怕鎮上的人遲早會發現這裡的!」
眼鏡很是冷靜的回答:「可以埋了,但是只能先埋一半!」
「先埋一半,什麼意思?」鎮長問道。
「先把那個傢伙先埋進去,剩下的那個得緩一緩。」說到「那個傢伙」幾個字的時候,林非明顯看到眼鏡眼睛裡面閃出一絲濃烈的殺意。
鎮長一聽竟然又要緩緩,這都準備好幾天了。怎麼還要往後面拖呢?他比誰都清楚事情越是往後。便越是可能被人發現。
尤其是那個似乎知道了很多事情的林非
雖然他也知道林非這年輕人並非如同眼鏡口中所曲解的一個專門來搞破壞的角色,但此刻箭在弦上。就差最後一步。
他寧願強忍著心頭喪子之痛,也要堅持著把事情做完。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執念。
那眼鏡看出了鎮長此刻正焦急的希望解決這些事情。但是他的確是沒有辦法更快的促使接下來計劃提前。
「我們需要三合,地利、人和、咱們都夠了。現在就差天時了,只要等到三天之後陰日陰時的時候動土。我們所作的一切就可以圓滿的畫上一個句號了!」眼鏡說道。
只是聽到圓滿的時候,鎮長臉色青了一下:我損失了一個兒子,你還說現在的情況算是圓滿嗎?
只不過這些是心裡話罷了。
就在這時候,兩個原本挖坑的人從裡面鑽出來,聽著眼鏡的吩咐。隨後往後山角下跑了過去,林非這邊看到他們去幹嘛?只是沒多久兩個人就回來了而且手中還多了幾個骨灰盒!
大大小小,一共四個!
抱著骨灰盒回來的人跟眼鏡說道:「他們一家四口的都在這裡了!」
眼鏡眼神一冷:「把他們都給我埋進去!」
四個骨灰盒隨即被放到了最底下。跟著眼鏡也跳了進去。
將四壇骨灰盒擺成了四方形,隨即以手做刀在地上畫了一個古怪的陣紋。從上面,也就是鎮長角度看過去,那陣紋就好像是四個個張牙舞爪惡鬼分別抓著一個骨灰盒死死不放一樣。
完成這些之後,那眼鏡隨即把自己手指咬破,先是在四個骨灰罈上面各滴了幾滴,隨後在陣紋中四個惡鬼的鬼眼那裡也是滴了幾下。
完成之後,對著幾人吩咐道:「立刻埋了!但是記住!沒刨一次鏟子就往裡面吐一口口水!使勁吐!」
眼神冰冷,心中憤憤的說道:「我讓他們一家人死了之後也要受萬人屈辱!」
雖然不知道眼鏡安排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往骨灰罈上吐口水這個動作讓誰看來這都是在侮辱死者。
只是鎮長對此保持沉默。他連兒子都捨出去了,更何況這些呢?
他的沉默換來了眼鏡的變本加厲!
正當他準備上來的時候,忽然回身,對著眾人說道:「管用口水還不夠。每個人都在這上面給我撒一泡尿!」
「眼鏡兄弟,可是我們幾個現在沒尿啊!」幾個漢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腎虧嗎?沒尿都給